“退下吧。”
“古家後嗣對我教本不敷為慮,何如朝中宇文泰來視其為親信大患,我教隻為賣小我情,那宇文泰來對我教尤其首要,此事草率不得,等過幾日,西南分舵各項事件決計以後,便交予你打理,我須回總教麵見教主。”
“昨日我未允你殺那少年,你可記得?”
“傳令下去,抓緊對那些萬劍門弟子的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司空長老又道:“天南自喻天下無敵,行事張狂,那日,老夫與他去龍泉山誅殺昊劍盟,路過湧珠泉時,卻與那‘九空鶴’班世耕不期而遇。
灰袍老者深思半晌,道:“你說的那大敗你之人,但是個濃眉大眼的青衣少年?”
“你行事果斷,奪目無能,倒有多少乃兄之風。”
“修兒與那少年相鬥時,我便已留了意,待他再與你拚掌時,心中一下開暢,這少年所使掌法,你道是何來路?嘿嘿。”司空長老乾笑數聲道
“得令,部屬辭職。”黑衣人首級退了下去。
司空長老歎了口氣,又道:“班世耕說天南殺氣太重,不成輕饒,便施法將他滿身筋脈逆轉,加與精純內家真力洗練,至天南武功儘廢;又要老夫承諾血焰教退出中原,便不究查,老夫為保全這幾十年的修為,隻得承諾了,前麵的事,你業已曉得,天南一身神功付之東流,返回總教後,不過一日,肝火攻心,自斷心脈而亡。”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黑衣人首級戰戰兢兢,倉猝辨解道:“稟護法,那少年……武功委實……,部屬實再不敵。”
“長老自有他的事理,他一向在運功療傷,我也不便詰問其中啟事。”
斷雲鐵分開後,賢來堆棧的另一個房間內,灰袍老者正弓身對著裡屋見禮道:“部屬拜見司空長老。”
斷雲鐵與世人告彆後,難抑心中哀痛,一起疾走,回到黔安城後已是子時,他為人謹慎,不走街道,縱身躍上了一側的屋頂,輕身朝客店而去。
“這便是昨日,不讓你殺那少年的原因。”
“那少年穿著……部屬在夜黑之下冇法細辨,隻不過這斯掌力深厚非常,競敢以肉掌硬接部屬的血煞滅魂刀,亦不能傷其分毫。”
“天下第一劍客,豈是浪得浮名,此人立名天下的奔雷劍法端得是奧妙非常,竄改莫測,長老與其戰最多時難明難分,幸虧我及時趕到,略施小計,提及來,倒也有些勝之不武。
“你且聽我慢慢道來,想當年,你兄長滲悟得第九重噬骨掌,與老夫並肩橫掃江湖各大門派,一時風頭無倆,我教也得於強大,天南可謂立下汗馬功績,你今在教中有此職位,也得益你兄長的庇廕。”
“長老夠講,長老鬆柏之質,神功蓋世,想來業已病癒。”
“托教主洪福,我傷已愈十之八九,已無大礙。”
“這……”肖護法一時語塞。
黑衣人首級不解的問道:“但是長老……卻未何不讓殺這少年?”
“你可知我未何傳你?”
“不必操之過急,這等少年,在江湖當中顯眼的很,不怕尋不到他,聽任其行,機會成熟時,再稟報教主決計。”
肖護法在一旁聽的膽戰心驚,急問道:“難不成,長老與我兄長二人之力仍不敵他一人?”
“部屬辭職。”
“你兄長天南之死,本應讓你和令侄曉得的,因諸多顧慮,也為保全天南及我教的威名,除了教主,無彆人知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