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少俠且稍事歇息,我且先見過主公。”
次日一早,單廷偉便去拜見楚國公楊素。
“大人,何出此言……”
“著啊,我怎地未想到呢?”
“隻要郡主安好,我縱是千刀萬剮,也再所不吝。”
如果平時,這些執金吾都是高高在上,這類淺顯護院連與他們搭話的機遇也不會有,今見堂堂執金吾竟主動有求以他,如何不受寵若驚,連連應好,稍作清算,便自行拜彆了。
斷雲鐵聰慧呆地站著,他想說甚麼,喉嚨卻好似卡著一根骨頭哽住了,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雖說現在他還是權傾朝野之重臣,但卻必竟還是臣,君要臣死,不得不死,何況這煬帝隻不過要他視若掌上明珠的獨女,心中縱是各式不捨,卻又如之何如?本欲以同氏後嗣為由婉拒之,殊不知這煬帝連其父隋文帝的妃子都敢占了,哪會忌這般同祠之諱,也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二人一起策馬疾走,隻在南陽、襄城官驛各休整了一晚,次今後的正中午分,便已到了東都洛陽。
斷雲鐵不由咋舌,隻見楚國公府邸的圍牆足稀有丈之高,牆上都以琉璃作瓦,紫脂泥壁,朱漆大門兩邊有兩根紅色巨柱聳峙,頂端懸著玄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四個大字“楚國公府”,端的是氣度實足。
“唉,我擔憂郡主意了你,又難捨難分,不能本身,你來了這國公府,也不知是錯是對,我都不知怎地和她提及。”
好久,斷雲鐵把楊雨凡的手劄等又收進了錦盒,目光炯炯地望著單廷偉道:“我不管他甚麼天命皇命,我承諾過毫不棄她而去,單大人,請助小弟一臂之力,帶我去見郡主。”說罷跪地一拜。
“大人想的全麵,小弟服從大人安排。”
“有勞大人了。”
“這般你我便進得宮內後,再見機行事。”
“大人見外了,小弟整日馳驅江湖,風餐露宿慣了,有這等寓所,再舒坦不過了。”
領命後,單廷偉拿了楊素的令箭,再回到斷雲鐵住處,又教了斷雲鐵一些宮中的禮節和諸多須減輕視的細節,未保險起見,又將他部下的另一名執金吾腰牌給了他,隨即帶著斷雲鐵往皇宮而去。
“大人儘管說她大哥到了,要護送她回夷陵。”
楚國公府坐落在洛河以南,這片地區多為達官權貴的邸宅,大片大片的地盤被經心修建成了私故裡林,供這些王公貴族們玩耍。
“單大人,你便隻帶我進府便可,我扮著你部屬,如此便能不動聲色地進得府中了。”
此時,斷雲鐵已是一身官服,在南陽官驛,單廷偉便為他換了打扮,他對這都城倒是駕輕就熟,熟絡的很,一起繪聲繪色地給斷雲鐵講授這洛陽城的各種見聞。
“大小儘可放心,小弟決不莽撞,隻求見得一麵,我也心安。”
單廷偉一把扶起斷雲鐵道:“少俠快快請起,隻不過你去見郡主……這……這如何使得?如果一個不慎露了行跡,我死不敷惜,隻怕扳連了少俠和郡主啊。”
“恰是。”
單廷偉行過禮後,道明來意,未不讓楊素起疑,單廷偉並未提起要帶一名侍從入宮之事。
“這個……倒也可行,如果本來,這便是舉手之勞,隻不過現在府表裡有內宮禁衛、羽林軍,千萬不成粗心,你我皆為郡主,如果萬一露了行跡,便隻承認是刺客,大不了你我受個謀反之名,但絕計不能露了你與郡主的友情,不然,你我性命難保則罷,更是郡主與全部國公府隻怕也難逃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