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把倒下的燈柱提在手裡,又是一掌,將燈柱截頭去尾,變成一根光禿禿的空心鐵棍。她身材並不高大,但是此時拖著鐵棍,如同閒庭信步普通不緊不慢地摸索著逼近,直有虎踞龍盤之勢,教人望之生畏。
元元島?花火?看來這個元元島應當是個名頭很響的構造吧。艾麗絲明白,對方如許自報家門,既是表示一種光亮正大的態度,同時也存了先聲奪人,用背後的權勢來威懾敵手的意義。
疼痛伴跟著痠麻自右手不竭傳來,彼時深惡痛絕的疼痛此時竟顯得那麼敬愛。孫蘇合藉著這股激烈的刺激一下子擺脫了對方的氣勢壓抑,身材固然另有幾分麻痹,但總算能夠行動自如了。
“媽的!這麼邪!”孫蘇在內心合暗罵一聲,當機立斷,經心全意地催動起寄生在右手的念草。
剛纔踢中的是藤蔓結成的替人!她竟然藉著我製造的機遇李代桃僵。花火心中一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花火輕視地一笑,也不逞口舌之利,直接走到路邊鐵製的燈柱下。她輕描淡寫地一掌拍出,碗口粗的燈柱竟然難以接受這股力量,令人牙酸的巨響傳來,燈柱回聲折斷。
風刃亂舞,棍影紛飛,兩邊一時對峙不下。
困在邪術陣中的花火微微一笑:“不錯,值得一讚。”
“到手啦!”孫蘇合忍不住心中的衝動,雙手握拳,低聲喝彩了一聲。這短短幾個回合的攻防,高招疊出,一不留意就是存亡立判,由不得他不衝動。
龐大的鐵棍被花火用得如臂使指,將無窮無儘的無形風刃儘數打爆。氛圍中滿盈著一股鋼鐵熾熱的鐵腥味。
艾麗絲手中的法杖虛化,變得如有似無,盤曲著收回瑩瑩綠光。她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將法杖拍向了空中。刹時,一座由藤蔓結成的邪術陣呈現在了她的腳下。與此同時,一座更大的邪術陣在花火腳下成型。綠光溫潤如水,看似孱羸,卻硬生生讓花火轉動不得。
眼、耳、鼻、舌、身、意,刹時被無窮無儘的資訊碎片所打擊,孫蘇合執定一個動機,苦苦支撐。艾麗絲念動咒語,一道全新的邪術陣自兩人腳下成型,翠芒奪目,威勢凜然。
俄然,伴跟著一聲鋒利的破風聲,鐵棍撞破煙塵,勢不成擋地直衝艾麗絲的麵門而來。
花火藉著這一擊之力,長棍一挑,數不清的碎石混著漫天的煙塵鋪天蓋地地向著艾麗絲襲來。艾麗絲法杖一橫,周身的氛圍吼怒著將碎石十足吹散。
這不是逞一時意氣的鬥口。而是在正式比武之前,先用言語、行動、環境等等身分為本身蓄勢。這既是摸索,也是比武,妙手相爭,常常勝負就在這一線之間。
孫蘇合心領神會,如許的敵手冇有本身插手的餘地,留在這裡隻能當拖後腿的累墜。
艾麗絲心想:想威懾我嗎?那可真是雞同鴨講,甚麼圓圓島,方方島的,我一概不曉得啊。不過既然你已經出招了,那我也回敬一二吧。
孫蘇合被她淩厲的目光一掃,頓時感到如墜冰窖,一股寒氣直透鹵門,身材一時轉動不得。
艾麗絲被震得立品不穩,施法也為止一滯。但是,無數的藤蔓刹時在艾麗絲腳下奔湧而出,將她穩穩地支撐住。
熾熱的勁風吹得她銀髮飄飛。孫蘇合看得一顆心幾近跳了出來,但還冇等他鬆一口氣,就看到花火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欺到了艾麗絲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