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就一指河中,擺手一壓。燕雙飛就杜口不言,退到一邊,暗自調和氣血。
燕雙飛倒是真果斷,聞言,毫不遊移,呐頭就拜:“燕某願拜仙長為師,請仙長收納!”
既已放下架子,秦錚也懶得再玩甚麼高深莫測了。宴罷,就點了間上房,叫起兩人,直接就開門見山。
你不報便罷了,要報就報個全麵,何必弄出此等“仙道高人”行動,令人家一番善心,反成笑柄?
“爾等所欲,吾皆已曉得,不必多說。隻是吾派雖小,法雖粗陋,卻也敝帚自珍,不會等閒傳授。爾等欲學吾法,倒是必先入得吾門,爾等可願?”
光是燕雙飛倒罷了,彆看此人決然棄主,飛身追將出來,但到底有幾分好道誠懇,倒是要打上個問號?畢竟此人出身江湖,素鄙視法禮。再者半隻腳入土,又限於功法,自是逮著稻草就要撈。
見此人結結巴巴,一副上氣不接下氣,卻又畢恭畢敬,不敢失禮的摸樣,秦錚好笑之餘,也不由一陣暗自舒爽不已。不過畢竟架子已經端上了,倒是不好等閒就此放下來,既然做戲,就得做個全套。
口中高呼:“西門仙長,等等燕某...”
寇辛扉很有些測度不安,跟不上這仙長的節拍,不敢輕舉妄動,就眼巴巴看向燕雙飛,見此人微微一點頭,就提步跟上,方纔覺悟過來,倉猝舉步,也跟了上去。
此地到他登陸的處所,又有裡把路。故而等了約莫兩盞茶工夫,寇辛扉方纔跌跌撞撞,灰頭土臉的趕了上來,見得秦錚,也是一個長輯到地,氣喘籲籲的道:“小生忸捏...以往倒是醉心功名,聽得仙長神仙歌,方纔....醍醐灌頂,如夢初醒....還請仙長垂憐...”
當下三人皆是一言不發,自顧悶頭趕路,行了約莫小半時候,見得路邊有座驛店,秦錚就淡淡叮嚀一聲:“爾等情意,吾皆曉得。且安息一番,用過酒飯以後,再說不遲。”
話說秦錚向來就是個講究人,以往看閒書,就最是惡感書中那些“遊戲塵凡”的所謂“仙道高人”做派。
歸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不管此人內裡究竟多少誠懇,能就此決然棄主,奮力直追,就是緣法。當下,就停下腳步,瞧著路邊有塊大青石,耐久被雨水洗刷,還算潔淨平整,就盤膝往上麵一坐,凝神暝目,擺出一副超然物外、雲淡風輕的氣度,做足得道高人的姿勢。
秦錚稱心之餘,亦心中一動,暗裡放緩了幾分腳步。
故而他倒是不會學此等無良道人。一番高歌,壞了人家一樁金玉良緣、斑斕出息,就必給人家一個說法。
當下就嗯了一聲,淡淡一擺手,一指地上,表示坐下說話。寇辛扉不敢違逆,又施一禮後,方纔癱坐在地,呼哧呼哧的喘氣起來。
氣味調勻,此人又哀告,秦錚隻是不睬,自顧飄身下石,徐行向前路行去。
秦錚每看到此時,對此等“高人”行動,就是深惡痛絕,真想跳進書裡,指著他們的鼻子痛罵一番,為老嫗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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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俱是大喜,快步跑出門,取回紙筆,寇心扉方謹慎翼翼的問道:“本宗是何來源?廟門那邊?可另有其他同門?師尊可否講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