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儀驚得騰下站起家,看向躺在地上打滾的二人,隻見她們的掌心插著數枚銀針,掌心之處一片黑紫,那黑紫色沿著二人的手臂如細蛇般漸漸朝上伸展,眼看就要到達頸部。
“撲通”杜昭儀直接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她隻感覺鼻頭一酸,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中流出,特長一抹,鮮紅的血液刺痛了她的雙目。
阮秋冷眼瞥向她身後的兩名侍衛,二人接管到她的目光,像被人倒頭潑了盆冰水般,渾身打了個暗鬥,這眼神太嚇人了,如一把利刃直插心尖。
清纓清絡從地上爬起,站到阮秋的身後,杜昭儀此時早已凍的說不出話來,抬手哆顫抖嗦的指著阮秋,頭搖肢顫,杏目圓睜,恨不能上前將她撕碎。
太後接過柳嬤嬤遞上來的茶,斜睨了她眼問道:“方纔你為何不讓哀家獎懲那小妖女?”
“嗯,你說的也是,隻是可惜瞭如許一副好邊幅了。”對於阮秋太後還真是恨不起來,若她不是來給吳宸妃治病的,還真想讓她好好的留在宮中。
“再說了,這修羅宮聖女也不是普通的人,且不說她的醫術如何,單憑她身後的修羅宮在五國當中還是有些權勢的。”
兩名宮女早已痛死疇昔,二人被砍下來的手臂此時正悄悄的躺在地上,汩汩的流著黑血,看得杜昭儀雙眼一翻就要暈死疇昔。
阮秋淡然的走下台階,淩厲的看了眼如落湯雞般的華服女子,“這位娘娘,不知她們二人所犯何事,勞娘娘如此大動兵戈?!”
“蜜斯!”
“太後,不是老奴攔著,實在是眼下不是獎懲她的時候,皇上剛將她接進宮,您就急著打殺她,豈不是明擺著禁止吳宸妃治病求醫。何必因為一個女子與皇上鬨的不歡呢!”
按壓著清纓、清絡的侍衛見狀,抽出腰間的長劍,手起刀落,“啊――”兩名宮女淒厲的再次慘叫一聲,兩條手臂便已從身材上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翻了個身掉落到杜昭儀的腳旁。
柳嬤嬤哈腰恭敬的站在太前麵前,她是太後的陪嫁侍女,二人自小一塊長大,隻要這柳嬤嬤一個眼神太後都曉得她內心所想。
永安宮內,皇後將阮秋帶離以後,柳嬤嬤見太後臉上餘怒未消,忙將一旁的菊花茶端到她的麵前,溫聲勸道:“太後孃娘,喝口茶壓壓火吧。”
“啊――”杜昭儀好似被人剝了皮般慘叫一聲,“血……血……本宮流血了?!”叫喚著看向站在一旁的兩名侍衛,“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將她拿下!”
阮秋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老遠便聽到一陣哭喊怒罵聲,聽聲音好似清纓、清絡和人產生了爭論,阮秋忙快走幾步。
柳嬤嬤接過太背工中的茶盞,安排於一旁的矮榻幾上,“獎懲她還不簡樸,就憑她的麵貌在這深宮當中還不遭人妒忌,即便太後不脫手,多的人不想讓她好過,您老就瞧熱烈吧!”
“娘娘,拯救啊,娘娘――”二人哭喊著朝杜昭儀爬去,杜昭儀見狀嚇得連連後退,這是如何回事,剛纔還好好的二人,為何轉眼卻成了這副模樣。
見一身穿華服的女子端坐於涼亭以內,清纓、清絡被兩個高大的侍衛按跪在地上,兩名宮女正揚著巴掌“啪啪”的朝二人臉上狂扇。
杜昭儀嚇得神采慘白,大呼一聲,回身就繞到石桌後,不料腳下不穩,柳腰碰到涼亭的護欄,身子直接翻到了上麵的湖裡。侍衛忙丟動手中長劍縱身躍入湖中,將渾身濕透的杜昭儀拉回到石亭內,臘月的氣候,奇寒非常,剛一出湖,杜昭儀的髮絲便結上了一層碎冰,凍得她不斷的顫抖,高低牙不斷的打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