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冽的身軀此時癱軟有力柔若無骨,在江陵懷中落空了最後一縷自主張識。江陵一驚非小雙眉緊皺,錯愕失措之下也不由亂了心神,手背探上靳清冽的前額,隻覺少女滾燙的額頭香汗淋漓,臉頰更如烈火灼燒普通熱可炙手。
十指觸碰到靳清冽如火燒火燎般滾燙的赤/身/裸/體,一霎那間,江陵的心際卻有一陣狠惡入侵的怦然跳動囊括而來。但是此時正值燃眉之急,時候毫不答應他有一分一毫的稍作遊移,江陵抱起少女赤/裸的嬌軀,快步行入流水當中。
少女的小巧軀體不起波紋,沉寂安穩坐於溪底,任由清冷的溪水溫馨穿流周身,隻要低吟般的如絲輕喘似是跟著澈水明風遠流天涯。烏黑亮潔的縷縷青絲繚繞身側,些許掛著淋漓的水珠貼於胸前,些許跟著閒寧的晚風浮於溪麵,在光後的月色下泛著皎白的珠光。
“清清,萬不得已,對不起了。”江陵的指端已然觸及了靳清冽起伏微小的胸膛。少年雙手沿著少女的衣衿走向順勢而下,指尖遊走至腰際交疊儘處之時,少女汗濕的輕衫已被少年全然剖開。
俯身摸索四周空中,江陵拾起散落地上的一片菱皮,先在手中略微挫試,後又湊於麵前以鼻尖細心觸嗅,終究張口將菱皮以舌尖舔舐,心下不由猛地一沉,悄悄懊悔一聲“糟了……”,趕緊攬過一旁“熟睡”的嬰兒。嬰兒當然並非熟睡,嬰兒清楚已經暈死疇昔,或許與靳清冽一樣已是命在朝夕!
而後,麵龐凜烈決然決然,少年但行非常之舉。
“清清,到了!”江陵一起緊繃的麵孔此時似是有了零散的憂色,深鎖的愁眉彷彿也有了不為人覺的些許伸展之意。江陵度量少女躍下車來,卻將常日裡寸步不離的貼身竹杖與繈褓當中兀自哭鬨的嬰兒留於車內。
江陵心下不由稍有安撫:“幸而你還冇有生出牙齒,不能像清清那般肆意咀嚼,口腔未與毒藥多做打仗,如此反而中毒未深,一時半刻不至毒發,這倒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罌鵂……”江陵橫眉瞋目勃然變色,雙眸當中竟似有了決然神采。他將手掌抵上了嬰兒的富麗繈褓,似是在嬰兒背脊之上施用了些許按摩伎倆,半晌以後,小傢夥竟然將方纔吃下的菱泥皆儘嘔出。江陵也不顧嘔吐之物的肮臟,伸手摸索抹去了小傢夥臉龐的汙物。小傢夥的哭泣之聲又再響起,那是難以欲求的生命征象的答覆。
但是此時現在,江陵倒是毫不躊躇將體內渙散四周的真氣強行堆積,一併灌輸雙手掌心,從掌心流出的氣流如一股清泉湧動勢態暖和,不急不緩源源不竭流入靳清冽的體內。少女一動不動的癱軟身軀不經回絕,對這股來自外界的異己力量毫無抵當地通盤接管,但是外在環境此時卻彷彿仍舊不容悲觀,實在是尚未看出有涓滴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