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將功成_第30章 一枕槐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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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青年將手中端著的托盤擺在桌上,倒是滿滿一桌各式糕點。青年膚色微黑,倒是高鼻深目,眼神通俗麵龐篤定。

“媽媽,阿誰故事還冇完,再講一段好麼?”她閒逛著小腦袋,吐著舌頭對母親扮了個鬼臉,眯起的眼睛彎成了兩道頎長的新月掛在小臉上,她一聲憨笑,“媽媽再講上麵的一段,我就能睡著了。”

故事尚未結束,可母親卻已起家拜彆,她彷彿聽到了房門開合的輕聲吱呀,這聲音,竟是那樣逼真。在母親最後的論述中,阿誰奪得了禦龍令的人姓靳,出身於磨山,叫做靳遠之……

“鄙人聶擎風,這位女人是我家仆人。”尚未開口的青年關於沉著作答,“明天早晨我與仆人……”前麵的話語還未出口,卻已被少女高聳打斷。

蓋在身上的錦被光彩飽滿緞麵醇潤,一到處皺褶間都好似起伏著如有若無的粼粼浮光。梁吊頸掛的帷幔是市道罕見的輕浮香雲紗,而床欄與桌椅的木料均是雕工詳確入微的寶貴羽葉檀。室內裝潢陳列更是在新奇靜雅中彰顯令媛風采,珠窗網戶自不必說,饒是東側櫃上陳置盛唐年間的白釉雙龍耳瓶,與西側一麵先漢期間的日光連弧鏡便都是代價連城的希世奇珍。

軟劍,卻已不在腰間。

誰知聶盼兮一腳已經跨出門檻,卻又扭過甚來衝靳清冽笑了一笑:“嗯……對了,靳女人,那盲眼的哥哥究竟是你的甚麼人?”

這慈愛清雅的少婦正用笑意盈盈的眼神和順馴良地看著她,隻留出她的小腦袋一樣滿麵歡樂地瞧著母親。她的身材便跟著這微微的起伏有節拍地擺佈輕擺。母親有著婉轉清麗的嗓音,她雖聽著母親低聲哼吟的歌曲,卻仍將雙眼睜得滾圓,她還不甘心就此甜甜入夢。

靳清冽對這些莨紗紫檀瓷釉古銅並無窮究,卻也看出這房間的仆人定是富甲天下的一方豪紳。可她此時卻得空賞識這房間的極致內景,她早已在復甦的頃刻疑慮叢生,她不知本身怎會無緣無端在這陌生處所沉甜睡去,也不知本身又為何不知不覺在那錦榻之上緩緩醒來。

靳清冽扯過了身邊的外衫倉促罩在身上,手持軟劍敏捷下得床來,隻覺本身怕是一覺睡得太久了些,神智此時雖是非常復甦,但是起家以後卻仍感覺頭痛腦脹麵前暈眩,周身皮膚也似有著微小的脹痛之感。

另有那被青年稱做少仆人的少女,靳清冽悄悄揣測,能當得起仆人二字,想來這語音婉轉的明快少女便是這艘豪華巨船的仆人無疑。

靳清冽大吃一驚,翻開錦被驀地坐起,這才發明本身髮髻鬆披髮絲混亂,且上身隻著了一件貼身內衫。不過還好一點讓她少有放心,她的軟劍雖不在腰間,卻在身邊。是誰換下了她的衣衫?又是誰解下了她的軟劍?

身下的軟榻非常舒暢,必然是有一層又一層單褥的疊加。她瞥見少婦一手悄悄搖著床欄,一手替她掖好肩上的被角,將她的身材裹了個嚴嚴實實。

“少仆人,這女人先前中毒頗深,現下方纔消滅了體內毒性,睡得久些也是情有可原。”青年音色深沉,中規中矩的答覆中,卻似是對少女非常恭敬。

“他真的也在這船上!”靳清冽喜上眉梢,馬上不管不顧便從床上站了起來,可一時又有天旋地轉的暈眩之感,足下亦是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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