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閒笑眯眯的道:“請各位合股,下官的目標很簡樸,想借用各位手中的權力,幫下官打通這條商路……”
壽王重重一哼,怒聲道:“那你說,現在如何辦?現在父皇命任清閒辦理此案,任清閒此人手腕慣來卑鄙陰損,你又與他結了怨仇,莫非你真覺得仗著親王皇子之勢,便能夠在這都城為所欲為,百無忌諱嗎?”
在坐的皆是呆板保守之人,“信”之一字他們最為看重。何況這是國與國之間定下的盟約,更是不能對付,任清閒這番正理說出來,世民氣裡不由有些附和。
任清閒從速擺手笑道:“各位先彆生機,下官借你們的權,但是為國為民,並忘我心呀。與突厥互市,在賀蘭山下建立集市,互通有無,這是寫在華朝和突厥的寢兵和談裡的。也就是說,這是兩都城要支出行動落實的,可現在各級處所官府剝削貨色,強派重稅,沿途山賊匪賊幾次劫貨。令華朝商民氣生害怕。舉步不前,賀蘭山下的集市遲遲不能開通,我朝便有違約背誓之嫌,各位大人都是飽學之士。當知人無信而不立,各位說說,下官借你們手中的權力打互市路,莫非不對嗎?”
說著這位垂白叟掃視一週,點頭苦笑道:“……老夫等人家道貧寒,一年花消下來,朝廷所發的俸祿所剩無幾,委實冇有多餘的銀子拿出來行商。”
任清閒一楞,隨即清純而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用一種非常童真的聲音道:“魏老爺爺,您在說甚麼呀?下官如何聽不明白?”
壽王見他殊無敬意的神采,不由皺了皺眉。
這些銀子當然隻是走個過場,方家商號舉凡采辦貨色出京,起碼都是幾十大車。這點銀子濟得甚事?但是過場總得要走呀,不然可真成了白吃白拿,傳出去於他們的名聲倒黴,這群老頭兒平生為官,清譽來之不易。平素最重名聲。這類跟銀錢有關的事情,他們當然不會粗心,落人話柄。
“我傳聞有個進京趕考的嶽州舉子,名叫葉文江,因為你看上了他的mm,而命家仆將他活活打死,可有此事?”
見世人神采和緩下來,任清閒心中暗笑,趁熱打鐵道:“所謂藉助各位的權力,不過就是請各位大人向各級處所官府施施壓,讓他們不再剝削貨色,分攤重稅。各位試想,我們收回去的貨,都是朝中重臣合股出資采辦的,哪個處所官員吃了豹子膽敢與我們難堪?下官再向龍武軍的馮將軍借調一兩千名流兵,沿途護送貨色。趁便剿除幾股大的山賊匪賊,如此一來,這條新開的商路便算打通了,我們華朝的商賈們天然也能放心大膽的將貨色源源不竭的運到賀蘭山下。各位,此舉功莫大焉。可彆錯過了為國效力的機遇呀……”
魏承德目光一閃,笑道:“你先彆感激老夫,實話奉告你,老夫等人早已有了默契,未到圖窮匕現之時,老夫等人是不會給福王和你任何幫忙的,現在我們的乾係,隻是買賣上的合股人,冇彆的了,若然福王失利。老夫等人對外隻會這麼說,方大人,你和福王可要好自為之呀……”
“三成?”世人儘皆驚詫,銀子全由方家出,股分隻占三成,這不是明擺著送錢給他們嗎?不過世人再一想,要打通這條商路,任清閒還得藉助他們手中的權力,如此一來,他們並非無功不受祿,還是在此中出了力的,想來想去,此事既得了名聲,又白賺了銀子,壓抑處所官府的胡作非為本是應當的,剿除沿途的匪賊山賊也是應當,分身其美的事,傻子纔不承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