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閒幫瘦子整了整衣冠,又逼著瘦子收起了滿臉傻笑,然後拍著他的肩膀,指著畫舫大聲道:“好吧,泡妞行動開端!瘦子,上!”
柳媽媽楞過以後,從速笑道:“看不出這位公子本來是個有錢的大東主,奴家倒是失敬了,公子爺有一擲令媛的豪氣,奴家若不承諾也太不識汲引了,但是奴家隻是這畫舫的管事,掌櫃的另有其人,這麼大的事,奴家恐怕做不了主……”
秦淮河,自古便是文人雅士堆積的風月之所,才子與才子,從古至今便是一個永久的話題,這條蜿蜒流淌的河道裡,不知傳播著多少淒美絕豔的聚散故事。
柳媽媽一驚,遊移的望著瘦子。
任清閒嘲笑,老子名下開了好幾家青樓,這類把戲還敢在老子麵前班門弄斧?身陷風塵,哪個女子不肯意贖身?再說了,贖不贖身,由得她本身嗎?
見禮以後,中年女子抬開端來,卻見她風髻霧鬢,薄粉敷麵,雖徐娘半老,卻猶添幾分女子的成熟嬌媚,特彆是她那對細潤如脂的酥胸,撐在半遮半掩的春衫中,晃閒逛悠,直令人忍不住伸手出來一探究竟。
“好了好了!”任清閒不耐煩的打斷兩人丁不對心的假客氣,你們一個裝純情,一個扮刻毒,兩人還是從速回家鑽被窩裡折騰去吧。
瘦子羞怯的一笑:“你再猜……”
任清閒以悄悄話迴應:“不錯,大廳裡有座兒嗎?”
“五十兩?”
瘦子和柳媽媽聞言一楞。
合著這瘦子倒不傻,他美滋滋的泡著妞,老子辛辛苦苦幫他奪位,成果太子他當上了,美妞也摟懷裡了,我撈著甚麼了?當代活雷鋒?
船工們解下纜繩,拔出鐵錨,世人合力將船撐離岸邊,到了深水處,測了測風向,便升起了帆,龐大的樓船在廳內鑼鼓簫笙的吹奏中,緩緩由南往北駛去。
任清閒點點頭,又用力瞪了臊眉搭眼坐在一側的瘦子,向柳媽媽笑道:“柳媽媽,本日初識,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直說了吧,我這位朋友看上了嫋嫋女人,想為她贖身,不知柳媽媽意下如何?”
任清閒白了他一眼,嗤笑道:“這類風塵之地,你愈是在她這類隻認銀子的人麵前扮癡情,愈是被她宰得短長,自抬身價,半遮半掩的事兒我見很多了,乾脆不如快刀斬亂麻,先把人家女人接歸去再說,當時她喜不喜好你,你如何去獲得她的芳心,還不是隨便你?用得著在這銷金窟裡華侈銀子麼?”
任清閒凝目看去,卻見這位令瘦子魂縈夢牽的紅牌女人確切是可貴一見的絕色才子,皓齒星眸,紅粉青蛾,端的是國色天香,光**人,還未走近,便聞得一股醺然欲醉的暗香直入鼻端。隻可惜,這位女人不知為何老是板著一張俏臉,眸子中深深的冷酷之色,令人一見之下便實在生不起靠近的動機。
任清閒奧秘一笑,道:“我有個主張,說不定能逼得太子先脫手,他一脫手,我們的機遇就來了……嘿嘿嘿嘿……”
“咯咯,嫋嫋,這兩位公子想見你,你須好生接待,莫要怠慢了纔是。”柳媽媽將嫋嫋領到二人麵前,咯咯笑道。
任清閒轉頭,見一名中年女子正盈盈向他們福禮。
“放……”任清閒大怒,見瘦子眼中閃爍著幸運光芒的模樣,終究改口道:“……甚麼厥詞!既然你至心喜好她,就應當不擇手腕將她贖身接回府裡去,每天讓她在這風塵之地,被這麼多色眯眯的男人看著,你感覺很舒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