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我人都坐在畫舫上了,你感覺她會信賴嗎?”
“我?”任清閒怔忪了一下,接著苦笑道:“……或許因為我太懶了吧,你曉得,冇仕進之前,我隻是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少爺罷了,現在就算手握大權,我也隻是個混吃等死的朝廷命官,甚麼皇圖霸業,甚麼天下共主,在我眼裡,全不如白花花的銀子摟在懷中那般實在。爭位奪嫡這類事太無聊了,並且很傷害,我這麼年青,如何玩得起如此刺激的遊戲?”
一盞茶,兩盞茶,三盞茶……
“夫君,父皇這幾日身子彷彿又好了些,咳嗽也冇那麼短長了,你說父皇會不會好起來?”
仟芸欣喜點頭,她雖已為人婦,但畢竟還隻是個小丫頭,很多事情都冇往深處想,看著父皇這幾日彷彿有好轉的征象,她的表情也歡暢了很多。
“慢著!返來!”
“我?”任清閒神情怔怔,隨即展顏笑道:“我和他們在一起,我庇護你父皇和你哥哥,信賴我,他們不會有事的。”
環境告急,仟芸眼看著就要帶人衝上畫舫了,因而柳媽媽當即便領了這群神采惶然,如同吃了敗仗被仇敵圍追堵截的殘兵敗將,急倉促走向畫舫的尾部。
遠遠的,仟芸的號令聲還在畫舫的前艙持續。
“傑克,我愛你!”
“噢……肉絲!不!我不會分開你……”
仟芸笑了笑,隨即秀眉蹙起,望著任清閒一臉擔憂道:“夫君,京中的情勢,莫非危急到這個境地了麼?為何會變成如許呀?”
任清閒眉飛色舞道:“你哥哥看上蓬萊仙舟的一名紅牌女人,長得挺不錯,我今兒就陪他去把那女人贖了身,嘿,那小妞估計來路很不正,我已派人去查她了……”
任清閒大喜過望,抓著柳媽媽的手握了又握,摸了再摸:“親人呐!”
任清閒歎了口氣,道:“因為你的那幾位皇兄都不甘心隻做個清閒王爺,因為你的太子哥哥野心勃勃,要早日即位稱帝,因為……人的野心和慾望,是一道永久也冇法填滿的深壑,為了權勢和職位,他們情願用全都城的百姓性命,乃至包含他們本身的性命做賭注,來博一把,賭本身能不能坐上那張代表著九五至尊的龍椅……”
任清閒心中亮起了鑒戒的紅燈,腦海閃現《沙家浜》的一句唱詞:“這個女人不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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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小樣兒,且看為夫我振夫綱……任清閒眉頭一豎,板著臉便待開口怒斥。
“柳媽媽,快來快來!嫋嫋的賣身契呢?從速取出來,贖身多少銀子?甚麼?一萬兩?你如何不去搶?……好吧,看在你今兒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跟你還價了,一萬兩,你收好,同道們,閃人了!嫋嫋女人,快上船,一塊兒走!”
“啊?”醞釀好久的氣勢頓時消逝得無影無蹤,任清閒肩膀一垮,結巴道:“我……我剛纔……跟你哥哥福王在一起來著……”
“慘了慘了……大老婆又來捉姦了!”任清閒急得直跳腳,咦?為甚麼說“又”?
正在呆呆的入迷想事情,忽聽下人報說少夫人返來了。
任清閒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溢,下人頓時噤若寒蟬。
“任兄!”瘦子將任清閒拍醒了,迷惑的望著他:“甚麼肉絲?你餓了?”
“妒忌吃到這份兒上,也算是前無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