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那道纖細的人影不自發的動了一下。
這裡是黃河之北冀州境內,崎嶇泥濘的山路中,一支五萬餘人的兵馬正在黑夜的雷雨中急行軍,倉促往南趕去。
任清閒瞄了一眼屏風,然後仰天大笑:“彆怕!你父皇和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太子往騙局裡鑽了,曉得你父皇為何五今後要去神烈山祭天嗎?奉告你,我已經奧妙調了龍武軍在神烈山下安營,隻待你父皇一聲令下,我們就在祭天之時將太子拿下,然後你父皇便會向滿朝文武宣佈,你就是我華朝的新太子……”
狹小的密室頓時變得雞飛狗跳……
瘦子眨著眼,有些不敢信賴:“不會吧?這麼輕易?”
“是啊。”瘦子淡然擁戴:“這場春雨以後,或許真正的春季就會來了吧。”
“嗯,有事理……”
“……”
“有件事前恭喜你……”任清閒瞧著瘦子,笑眯眯的道:“恭喜福王殿下升官兒了……”
“好吧,說閒事。”任清閒再一次不經意的瞄了瞄隔著不遠的一扇屏風,屏風後,一道纖細的人影若隱若現。
人生繁華功名當從險中求,是極儘光榮的活著,還是在失利的屈辱中死去,就看五今後那一戰定乾坤了。
但是若幫忙太子起兵奪位,萬一他失利了呢?他又將獲得甚麼了局?
思前想後,他終究還是咬著牙,承諾了太子的要求。
明天的瘦子如何跟複讀機似的,老是反覆我的話?
兩位將軍雙手接過虎符,細心查對以後,相互必定的點了點頭,又謹慎的核閱了一番皇上的親筆密旨,然後恭謹的將虎符遞還給任清閒,最後二人抱拳齊聲道:“末將願聽憑大人調遣!”
任清閒笑道:“如何用兵,想必兩位將軍比我清楚,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我隻給你們一個大略的企圖,這也是皇上的構思,二位將軍請看輿圖,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的這兩支軍隊分開擊之,勿使他們合兵,以是此次皇上去神烈山祭天就是個很好的機遇……”
任清閒忙笑道:“韓將軍莫急,太子現在不但勾搭了邊軍,欲取都城,並且就在離我們都城六十裡以外,他還擅自招募練習了一支私軍,目前那支軍隊的詳細環境不明,到時若兩軍合兵,直指都城,我們可就陷於被動了,以是兩位將軍萬不成輕敵啊!”
“……”
任清閒的馬車內,瘦子懶洋洋的坐在任清閒的中間,落拓的玩動手指甲,淡淡道:“任兄,現在能夠說實話了吧,到底如何回事?”
可柴夢山曉得他的這支軍隊有著甚麼樣的戰力,那毫不是仇敵隨便伸伸手指就能捏死的。
探子大聲應是,又馬不斷蹄的傳達號令去了。
誰知馮仇刀手指掰到最後,眼神淡淡的掃過任清閒和瘦子,就當他們不存在似的,持續道:“禮部蕭侍郎,戶部的王員外……等等。”
營地防備森嚴,因為感遭到都城暗潮澎湃的氛圍,龍武軍的馮仇刀又在營地核心加派了幾千名精銳兵士,將全部營地圍得如同鐵桶普通嚴實。
瘦子感喟道:“但是你那大話說得也太假了點兒,太子那麼好抓的嗎?要抓早抓了,何必還比及祭天?”
馮仇刀和韓大石叩首齊道:“末將領旨!”
二人相視一笑,瞭解日久,朋友間那種彷彿已深切骨髓的默契,不是一個小小的間諜女子能體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