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兄慢著!小弟我本日來確有告急軍情告之啊!”蕭懷遠倉猝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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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兄,任兄!大事不好!皇上……皇上他危在朝夕啊!”
“不可!哪有讓女人衝鋒陷陣的事理?本將軍深受皇恩,常思報國無門,現在皇上情勢危急,性命堪虞,所謂主辱臣死,本將軍身為忠臣,怎能眼看著皇上身陷囹圄?這叫我這做臣子的情何故堪?”任清閒一臉悲壯,大義凜然道。
“閉嘴!”任清閒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道:“蕭懷遠,你彆老把‘危在朝夕’這四個字掛在嘴上,軍情大事莫開打趣,你若再危言聳聽,我可要拿你嚐嚐本將軍的軍法了!”
媽的!太解氣了!蕭懷遠這小子是小我才!
但是偏有那煞風景的人出來打攪這可貴的安好。
溫森難堪的聲音傳來:“大人恕罪,那位蕭公子說,他叫蕭懷遠,並且他有一個告急軍情要告之大人,還說……還說……此軍情乾係到神烈山,乾係到皇上的性命……”
“我不跟你廢話,先把動靜傳出去再說……”任清閒站起家,大喝道:“溫森!快出去!”
“啊,蕭兄,因小弟我每次見你,你都是一副裝神弄鬼的模樣,小弟非常不爽,故而想剁了你……”任清閒耐煩的跟他解釋道。
西城樓的正樓內,油燈如豆,騰躍的燈光下,襯映得羅月孃的俏臉更加鮮豔動聽。任清閒握著她的手,禁不住悄悄吞了吞口水,此時現在,他另有一種仿如置身夢裡的感受。
“你……你……”任清閒指著蕭懷遠的鼻子,還想罵他幾句臟話,見他委曲的嘟著嘴,噁心的模樣令任清閒頭皮一麻,隻好願意的豎了豎大拇指,誇道:“……媽的!你真行!”
“給你送禮一貫是有來無往啊……”蕭懷遠低聲嘀咕道。
很久。
“知錯能改,甚善!來人啊,刀斧手在內裡站著,先不消出去,待會兒我不爽的時候再說……”
羅月娘聞言,美目頓時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哽咽道:“有你這句話,我便是為你擋刀而死,也值了。任清閒,我曉得你現在身居高位,位極人臣,我還曉得你現在已當了將軍,麾下數萬將士,令旗指處,莫敢不從,你身負重擔,為朝廷,為百姓每日費心操心,你在彆人麵前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可我曉得,你每日都呆呆的坐在院子裡,望著天入迷,你內心壓了太多的重擔,你內心實在很苦……”
“啊?”蕭懷遠額頭又開端冒汗:“不……不是。”
“任兄,你不能去,城外太亂,太子與皇上的軍隊正在廝殺,你出城太傷害。”蕭懷遠也站起家勸道。
此時已近拂曉,天上仍在飄著濛濛細雨,山下的戰事愈見慘烈,平原丘陵上觸目所及,儘是屍首和殘肢斷臂,四周燃起的火堆,有的被雨淋熄,化作滾滾濃煙,滿盈在血流成河的疆場上,使得這場極其殘暴的戰役更加昏黃,一如將士們浴血拚殺時的表情。這場戰役,到底為了甚麼?
溫森抱拳,大聲道:“明白!部屬誓向大人學習!”
“溫森,派部下的兄弟出城,往北走,渡長江,在北岸東門鎮以外,夏州邊軍董成所部應當已結束了戰役,你頓時派人去奉告他,令他率部十萬孔殷趕到神烈山北部山腳,毀滅太子的另一支私軍,勤王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