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驛餬口不易,除了餬口前提艱苦,戰役無入不在,整日裡崩著那根弦,說不定甚麼時候就斷了。
高飛繞著紙箱轉了十幾圈,心中猜想,這紙箱中,裝的怕不是小盒子吧,盒中是肉?
拿起一隻鐵盒,對比紙箱上的畫片,高飛找到了一個被按扁的拉環,悄悄一拉,鐵盒上麵的鐵片被拉開,暴露內裡紅白相間的肉食。
糾結啊,看著紙箱上的畫片,高飛感捱餓了,他記得早上出來的時候,吃了兩張麪餅,喝了兩碗肉湯。巡道不過二十裡,就碰到藍血土人,高飛率隊追殺,一個突擊,就乾掉了十餘名藍血人,追著屁股進入藍血叢林。
這些跑到商道邊,想搶一把的藍血怪,身上除了一根木槍,連吹箭都很少,身上裹著樹皮,能找到幾枚果子就是好運氣。
麵前是一間百多平的密室,冇有門窗,空蕩蕩的,在牆角兒,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看起來象是箱子,卻不是木頭的。
“有甚麼收成?”高飛問道。
高飛拿起鐵盒,插入皮甲裂縫中,這鐵盒肉甘旨非常,數量卻未幾,敞開了吃,十盒也一定夠高飛吃的。
“驛長,這是……”看到他手中的四隻鐵盒,另一名小旗官王佐獵奇的問道,這東西他從未見過。
這大半年來,高飛部下的五個小旗官,一死一重傷,驛兵陣亡兩人,傷十餘人。
取下腰間食袋,內裡裝著他的午餐,一塊一斤重的叢林虎肉乾。食品換食品,這很公允。
躊躇了一下,高飛在身上摸索,商盟鐵律:擄掠者死。
腹部有些疼!
藍三十三驛餬口前提艱苦,守著東穀商道藍血叢林最末端,緊靠入雲山脈,與鐵血商盟交界,相互之間的肮臟不竭。叢林中又有藍血土人作慫,在這裡作驛長,每天都要崩緊神經。
“算了,我們歸去。”高飛接過雷石遞過來的長刀,回身向林外走去。
這裡,看著也不象是血獄,血獄不該是紅的嗎?
高飛冇敢亂動封條,有資格在箱子上貼封條的,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驛長能獲咎的。
明天,高飛穿的是薄皮甲。
“戰役時一樣。”雷石苦著臉說道,藍血人以打獵彙集為生,氣力強的部族住山洞,大部分藍血人直接住在樹上,與野獸無異。
可高飛曉得一個知識,肉是存不住的,除非在酷寒的北地,在這裡,最多一天,肉就臭了。
這裡是天國,還是血獄?
“藍血怪的釣餌,應當是他們從哪支商隊裡搶的。”高飛腦筋一轉,脫口而出,他下認識的感覺,那間密室是不能說的。
“兄弟們如何樣了?”高飛問道,小驛驛兵五十,大師在一起混了大半年時候,想不熟諳都難。
大師風俗把土著叫作藍血怪,底子冇拿他們當人,連量詞都用的是‘隻’。
拿了人家的東西,不管是誰的,必然要互換,至因而否公允,每小我的觀點是分歧的。
“驛長,驛長……”耳邊傳來混亂的呼喊聲。
伸手在透明封條上一扯,‘刺啦’一聲,封皮碎裂。
這麼說……
高飛的手在箱子上扶過,感受有點象紙,卻比紙要豐富的多。上麵還印著很多高飛從未見過的古怪標記。
人說,生前積德入天國,殛斃過火入血獄。可這見鬼的世道,你不殺人,人便殺你,誰手上還冇幾條性命?
伸手在腹部按了一下,傳來硬硬的感受,心中一驚,接著一陣狂喜,是鐵盒,從形狀上就能感受出是密室中的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