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以是當夏花一舞方罷,張士文當即鼓掌笑道:“本日為郭大人踐行,我天香閣四大頭牌皆至,各獻絕技真是一樁佳話啊。冬梅女人,現在你總該讓大師見地見地你的才藝了吧!”
隻要星光月色和一身湖光清風起舞吟唱的冬梅,那清麗妙音如天籍普通蕩緩開乘。
華筵九秋暮,飛濤拂**,翩如蘭苕翠,好像遊龍,舉口越豔,罷前溪吳,姬停白苕,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徊蓮破浪混亂雪炎風,墮秤時流盼修裾欲朔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這螺旋舞大大馳名,很多藝伎伶人都會跳,在場的客人也毫不陌生,但是跳得如夏花這般舞技高深,入迷入化的卻絕無獨一,一時旬彩聲雷動。
統統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恐怕有一點雜音打攪,他們聽清柳行吟出的每一個字,就連不懂詩詞之道的龍虎也圓睜二目,大氣都不敢喘。
一壺濁酒喜相逢。
不遠處,林陽傾耳聆聽,聞聽此言,差點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來。
浪花淘儘豪傑。
統統的人都呆住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豪傑。是非成敗轉頭空。”此句甚為豪放、悲壯,此中有大豪傑功成名就後的失落、孤傲感,又含高山隱士對名利的澹泊、輕視。臨江豪放的英世偉業的消逝,像滾滾長江一樣,澎湃東逝,不成拒,空留偉業。
天空烏黑一片,遠山如黛,江水中波光鱗鱗,映著她纖纖一道身影就像一個白袍秀士,微微揚起清秀的下巴,瞻仰著天空一輪潔白的明月,那剪影說不出的動聽。
冬梅自袖中漸漸抽出一條白如雪的絹帶,先打散了一頭青絲,又複挽了個男人似的髻,將絲帶束緊漸漸向前走去,直走到樓外,平台憑欄,站住了身子。
先聲奪人!
秋香性子冷酷,但卻點了點頭,落落風雅走向前去,早有人搬過籌辦好的琵琶。
聽著冬梅用涓滴不亞於龔玥的嗓音,重新解釋著這《臨江仙》,一種難言的滋味俄然湧上了林陽的心頭。
至於她唱的詞…
慣看秋月東風。
青山還是在,幾度落日紅。
是非成敗轉頭空。
該詞豪宕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在感受滄涼悲壯的同時,又締造了一種淡泊安好的氛圍,詞中高遠意境就在這安好的氛圍中反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