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嬤嬤先奉告了我,萬一誰要對我倒黴,也好先有個籌辦?”若瑾抱了林嬤嬤的臂膀撒嬌道。
若瑜眼睛直直盯著若瑾,長長的手指甲直掐進手掌心也不覺痛,劉氏恐怕她惹事,緊緊挽住她的胳膊不肯放手。
丁香一起上都有些心神不定,好輕易捱到自家屋裡冇了外人,便憂心忡忡道:“女人,您這塊兒玉佩……晉王妃她……”
若瑾忙恭敬跪了,聽高承恩宣道:“鸞書光賁,彰淑範以揚徽;象服寵膺,篤懿親而衍慶。聿稽茂典,用渙恩綸。谘爾忠勇伯周氏嫡女若瑾,銀潢毓秀,玉葉分輝。徽章載茂,淑範無違。禮將及於有行,寵宜循於賦邑。是用封爾為壽昌郡主,加食邑千戶、食實封四百戶,錫之金冊。譽傳雍肅,荷車服之殊榮;德懋敬勤,修藩垣以內職。受茲錫命,永迓鴻禧。欽哉。”
若瑾便笑:“我能說甚麼,本來我本身也不清楚,不過裝傻罷了。”
“女人女人,皇宮是不是很大很標緻?官家凶麼?”豆蔻接著若瑾幾人出去,跟隻雀兒似的嘰嘰喳喳問個不斷,一邊又抱怨:“還是連翹姐姐跟丁香有福分,能跟著女人去開開眼界……女人女人,下次也帶上奴婢好不好?”
“有、有,嬤嬤叫人備著呢。前次連翹從我們鋪子拿返來的燕窩,小丫頭細細擇了一早上,豆蔻用茶爐子煨到現在恰好,女人先熱熱喝一碗墊墊。”
說著安閒上首南麵而向站定了,另有兩個小寺人手捧金盤,上蓋著黃綾袱子側立一旁。高承恩便大聲道:“有旨:周氏聽宣。”
姚夫人隻勉強笑著點頭,公開裡幾近咬碎了牙。周玠卻歡暢的很,再如何著若瑾也是姓周,這聖旨畢竟是下到他忠勇伯府!“官家天恩,我忠勇伯府高低感激不儘!還勞煩高公公親身跑這一趟,不如留下來,我們備了席麵兒一同賀一賀!”
高承恩態度卻甚是恭謹,忙道:“不敢。老奴也纔到不久,周女人請接旨吧。”
“聖旨?我?”若瑾的確不能信賴,官家倒是提過有賞,她還覺得會是些金銀絲帛之類,竟然正兒八經的有聖旨給她?
若瑾接過這碗熱騰騰的燕窩,剛舀了一勺子還冇到嘴裡,就聽外頭有人喊:“二女人!二女人!快!”
“如何,女人明天在宮裡撞見了晉王妃?”林嬤嬤聞言忙問了一句。
若瑾隻好感喟,換了話題道:“折騰這一上午我也餓了,可有甚麼吃的?”這也是實話,怕在宮裡頭換衣不雅,若瑾夙起就冇敢吃幾口東西,水都冇多喝一口。在宮裡頭一向繃著根弦兒也不大感覺,現下恰是又渴又餓。
這些富麗麗的溢美之詞若瑾並冇聽很多明白,可“壽昌郡主”四個字卻清清楚楚。大梁朝建國百多年,還冇有阿誰同性之女被封了郡主的,何況另有徽號有食邑!這突如其來的榮寵砸得若瑾暈頭轉向,官家這是甚麼意義?
姚夫人更是神采慘白,偏高公公還道:“恭喜郡主!恭喜伯爺!恭喜姚夫人!如許殊寵還是我們大梁朝獨一份兒,姚夫人教女有方!”
固然林嬤嬤不肯說,但是除了連翹,這兩個親信丫頭也都曉得這玉佩來源不凡,關著自家女人的出身。
林嬤嬤悔怨道:“是嬤嬤的忽視了,不該叫女人戴了這個進宮,平白惹出是非來。”
織金繡鳳的正紅色號衣上放著兩條深青色鈒鳳紋的霞帔,最上頭是一頂九翟冠。金珠寶鈿花攢飾著九個飾翠珠翟,上頭一對金鳳口裡銜著長長兩串珠結,顫巍巍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