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是先吃一點兒吧,中飯就冇好生吃呢。”豆蔻見若瑾坐在桌旁隻是發楞,忍不住勸道。
丁香也道:“是啊女人,彆太擔憂了。嬤嬤常常下山去處事的,明天不定是被甚麼事兒給擔擱了。女人不用飯,明兒嬤嬤返來了可要心疼的。”說罷,曉得若瑾冇胃口,隻將粥熱熱地盛了一碗奉到她手邊。
豆蔻就忍不住小聲嘟噥:“這大半夜的,天兒又冷,還得勞動女人……”
碧粳米粥熬得軟糯甘香,配上黑芝麻核桃小饅頭,兩個清清爽爽的素菜更是誘人,看了就叫人胃口大開。
之前也不是冇有過下山三四天賦返來,可那都是事前奉告若瑾曉得的,從冇像本日如許說好午後就回卻遲遲不歸。何況嬤嬤朝晨走時就說過,隻是去跟吳掌櫃肯定下打算路程,如果不出不測午後就返來,還要給她帶覃婆婆家的鴨肉包子。
若瑾扶額,甚麼叫拿刀,“那是手術!”
兩個丫頭原都不是笨人,隻若瑾自小身子嬌弱,又從冇出過門,一時說要走遠路隻望樣樣都籌辦齊備,亂了手腳。聽若瑾一句話點醒,也自有了章法。
費了半日工夫,若瑾才拎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從藥房出來。卻見兩個丫頭兀自忙個不斷,看著如許也要帶,那樣也要拿,恨不得連屋子搬走纔好。
定放心神,若瑾幾次考慮,落霞山這條山道並不算峻峭難行,嬤嬤雖是看著若瑾長大的,本年也不過三十多歲,身材又一貫健旺,想來不會在山道上有甚麼不測。
“嗯……參蘇丸,養心安神丸,加味保和丸都是路上用得著的,參苓白朮丸倒是未幾了~”若瑾嘴裡輕聲嘀咕著,又翻開一個小小的素白瓷瓶,內裡隻四五顆藥丸。“算了,路上找機遇再製吧。”
淨遠道:“對對,就是手術阿誰陸大娘!她夜裡又疼起來,叫兒子連夜背上山來了!師叔讓我來喊女人疇昔看看!”
思來想去毫無眉目,若瑾此時倒唸起月流風來。憑那高來高去的技藝,若求他去探探動靜還不是易如反掌。隻可惜彆人不在這兒……
若說是劫財,嬤嬤本日倒未曾帶很多少銀錢。何況她打扮雖不打眼,穿戴舉止樣樣都能看出是大戶人家的仆婦,都城裡朱門多如牛毛,如何會有不開眼的蟊賊找她的費事?
除了常備的成藥,另有些貴重的藥材,多數是若瑾托了部下掌櫃的天南海北淘換來的。像蒼穹子、苦檀果,另有前次解“墨殤”用掉的鬼箭羽,俱是看雲大師條記提到的,若瑾著了這很多人滿天下去尋也不過才弄到這一點點,天然珍而重之保藏起來。
若瑾生恐淨遠半夜跑來是嬤嬤有甚麼不測,聽得不是,倒先鬆了口氣,忙叫丁香給她倒茶,“你彆慌,哪個大娘,如何了?”
若瑾把小刀塞到枕下,忽聽小院兒門響,一個激靈又坐了起來。一個聲音喊“女人,女人開門!”
淨遠顧不上喝茶,喘了兩口氣道:“就是前次女人拿刀救的阿誰,腸癰!”
若瑾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我們是避禍不成?那鹹菜缸子也丟不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