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杜氏身邊的一個女人跟她長得極像,卻不似她母親膽小,端倪明滅間頗見精力。劉氏先容道:“這是你四mm若珍。”若瑾就曉得這是杜氏嫡出的蜜斯了,兩人見了禮,相視一笑。
“寒香”本來可貴,何況若瑾如許知禮,劉氏更覺這個小姑子可兒疼。表示玉竹接了丁香遞過來的小罐子,劉氏笑道:“mm返來也有幾日了,本該把二叔一家也請來聚一聚。不巧母親連日身上不好,也不好籌辦。本日無事,不如我帶你到西府去認一認親,免得將來出門,說一家子姐妹兄弟都不認得,倒惹人笑話。”
明顯是個嫡出公子,倒縮手縮腳的,讓母親牽著也低著頭不敢上前。若瑾走近幾步,蹲下身子道:“你是阿玹吧?我是你瑾姐姐。”
杜夫人歎口氣道:“算了,真鬨起來,等你叔叔返來,又有一場氣好生。”說著,從身後拽出一個男孩兒,溫聲道:“來,見見你二姐姐。”
周碩並無大錯,等閒廢立世子,這事兒鬨到禦前豈有好處?一個寵妾滅妻的罪名周鉞就承擔不起,隻好作罷,伉儷父子的情分也就到了頭。
馬車吱吱呀呀走了半日,方纔到得西府內院的角門。早有守門的婆子殷勤來接,劉氏帶著若瑾一起行出來,就是二老爺伉儷住的正院兒聽雪堂。
若瑾這才發明杜氏身後瑟縮著一個小男孩兒,看年紀該是劉氏路上提的三少爺周玹了。劉氏隻說他身有弱疾,冇想到這麼肥胖不堪,不是說有七歲了,看著隻要四五歲的身量兒。
丁香捧了嫁妝來,劉氏親身揀了隻翡翠嵌珍珠珊瑚的胡蝶花鈿兒替若瑾插在鬢邊。退後幾步相了相,對勁道:“如許纔好。我們這就走吧。”
馬姨娘倒也硬氣,曉得老太爺一去本身討不了好,怕扳連兒子乾脆一頭碰死跟了他去。卻不曉得鄭太夫人早傷透了心,那裡肯同他們計算,就把那幾個院子指給周研叫他本身度日。
劉氏微微皺眉,又指了最小那女孩兒道:“這是五女人若琪。”小女人看著不過十來歲,五官也精美,隻是小小年紀臉上就現了戾氣,倒比嫡蜜斯若珍還嬌縱些。
一句話問出來,大師不由一靜。杜氏難堪間喊了一聲:“若琪!”對若瑾抱愧道:“小孩子冇端方,二女人彆跟她普通見地。”
劉氏身後的大丫頭玉竹忙道:“少夫人放心,奴婢歸去就叫把上月的先補上送來。”
劉氏點點頭,端起茶來啜了一口,讚道:“好新奇的茶!這但是那‘寒香’?”
劉氏接著指了一個細條身材的女孩兒道:“這是你三mm若琳。”若琳是姨娘萬氏所出,穿了火紅的裙衫,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生得甚是嬌媚。看著若瑾卻目光不善,對付著行了禮,眼睛隻在若瑾的服飾上打轉。
二夫人杜氏早得了信兒,正帶著幾個後代等在那邊。
若瑾進府前幾日恰纔放過月例,離下月卻還早著。若瑾曉得這是劉氏的美意,雖不缺這點銀子,還是衝她感激地一笑。
新來的金橙、快意幾個都進不得屋,廊下聞聲了這話都有些嚴峻。若瑾忙回道:“多謝嫂嫂,丫頭們都很好,隻是我自幼不慣人多在麵前奉侍,是以跟前隻留了她兩個。”
少頃從閣房出來,劉氏見若瑾換了粉藍根柢五彩花草紋樣的緞麵交領長襖,月白湖縐裙子,恰是前幾日本身送來的幾套衣裳裡的。再看頭上,卻隻插了根梅花竹節羊脂玉簪,不由道:“雖不是見外客,到底也不該太素淨,不是才送來一匣子釵環,這時候正該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