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正暗自思忖，又聽靜玄師太說道：“大師曾有言，如有機遇，請有緣人把內裡的東西帶到‘牡丹江’，找個處所焚化了。當年北邊戰亂，大師冇能走到這個處所。你若做到，也算替她完成一件心願。”

“濟慈師太對我很好，可我不能一輩子就待在尼姑庵裡。既然能來，就必然有歸去的體例。另有一民，如果你也來了，我應當到那裡去找你呢？”

“再回到櫳翠庵時，已是二十多年後。師祖說她描述乾枯，將隨身物件交托給太師祖，便忽然長眠了。”

……

“我想過了，我一個單身女人，連個身份證都冇有，一旦離了這櫳翠庵，估計會寸步難行。如何辦呢？”

本身呢？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是不是就做一個真正的看客，平平平淡在這個人間走完平生。

“不能急，有了身份，總算走出第一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李雲珊，明天起，你就是看雲了。”

“當時天下初定，百姓費事不堪，求醫問藥殊為不易。太師祖欣然答允，將大師認作師妹，櫳翠庵義診正從彼時開端，傳承至今。”

若瑾接過承擔，心下迷惑。牡丹江大抵就是看雲的來處，可為甚麼必然要將衣服燒在那邊？

“大師行醫多年，申明日隆，卻始終未曾停下腳步。除卻極北之地不便，幾近將大梁走遍了。”

回想《九州誌》，當年定北王葉坤安定了邊疆，將那片處所重新劃歸大梁，是為定州。牡丹江彷彿就是定北王府地點，定州的會寧府。

看若瑾聽得出神，又道：“她底子說不清為何來此，情感衝動非常。庵裡小尼乃至有目她為妖孽的。還是太師祖慈悲收留，不準眾尼群情此事，容她在此居住。大師足足半年未曾開口，俄然一日來尋師祖，情願削髮削髮，自名看雲。”

“明天小尼姑圓通奉告我，這裡是大梁，甚麼官家是姓趙的。穿越就穿越，竟然還是架空？！呸，男尊女卑，萬惡的封建社會！”

……

那件婚紗，若瑾不敢再看，迴避普通把它壓在了本身的衣箱底層。

年代長遠，包布已有些麻化了。若瑾漸漸將承擔翻開來，最上麵，是幾本泛黃的書冊，該就是日記了。

“太師祖原故意大師代替這庵主之位。她卻道誌不在此，願走遍大梁，多訪珍奇草藥，古方偏方，出世行醫覺得修行。”

靜玄師太悄悄撫著那青色包布，又道：“當日太師祖嚴令，大師的事從冇人再提。世人都道大師慧根深種，自幼削髮。此中內幕，隻幾代庵主口口相傳。”

“我會醫術。我的手術刀還在。”

“為甚麼我學的不是中醫？！”

“除了你手上的指環，大師一貫隨身帶著的，就隻要這個包裹了。內裡是她的日記，和來時所穿衣裳。現在一併交托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