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你考慮得如何樣?”葉瑾夏將氣喘勻了,纔開端說話,順手撇了一截枯枝,轉了幾圈就再撇斷,偌大的林子裡隻聽得見他們踏碎枯枝的聲音,另有她手裡傳來的哢嚓哢嚓聲。
“嗯是甚麼意義?你倒是給我個精確的答覆啊,這麼吊著成心機麼?”葉瑾夏也是個爆脾氣,這一急,直接用你稱呼蕭綿宸,都忘了麵前的人可不是寵她寵到上了天的蕭綿澤,而是呆板的蕭綿宸。
蕭綿宸目光龐大地盯著葉瑾夏,喃喃道:“鄉間丫頭,不知禮數,傲慢放肆......”
蕭綿宸麵露難堪,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第一反應就是回絕,卻見葉瑾夏似笑非笑地挑眉,挖苦道:“如何,靖王殿下交戰疆場無人能敵,今兒個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蕭綿宸從最後的震驚中走出來,有些不耐地問道:“你如何在這?”
他驚奇之餘,何昀也發明瞭他,當即走出來,雙手抱拳,低聲問道:“兄台來此所為何事?”
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冷聲道:“你既然都曉得了,何必再勸?難不成我今早晨歸去了這些名聲就會好轉?再不濟不過是安上個不貞不潔的名聲罷了,有甚麼幸虧乎的?”
“嗯。”
葉瑾夏深吸了一口氣,讓何昀先歸去,安排靖王殿下帶來的人,她則一臉正色地看著蕭綿宸,笑道:“靖王殿下可否陪小女走一圈?”
蕭綿宸眸光淡淡地滑過葉瑾夏的手,她難堪地笑了笑,“這是我的風俗,還望靖王殿下包涵。”
“身為女子,怎能如此胡言亂語?”蕭綿宸又孔夫子附身了,將那一大段又臭又長的論調拿出來,甚麼三從四德,甚麼忠烈純潔,葉瑾夏被他說得很無語,實在她也曉得這麼做意味著甚麼,一旦傳出了風言風語,今後很難嫁個快意郎君,可她要嫁的人都已經死了,就不在乎這所謂的名聲了,巴不得臭掉,免得再被人拿婚姻大事做籌馬。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你說儘了,我還能如何覺得?
蕭綿宸斜睨她一眼,說實話,葉瑾夏這一番話震驚力還是蠻足的,特彆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確如雷貫耳,心神震徹不止,隻好持續沉默,以粉飾本身的難堪。
葉瑾夏悄悄罵了蕭綿宸好幾聲木腦筋袋,倒是眉梢微揚,挑起個挖苦的笑,“難不成今早晨我歸去了,名聲就會好?靖王殿下,你如何不去問問,都城裡這些所謂的貴女到底如何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