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掌櫃的笑容越來越勉強。
阿七沉默了幾秒鐘,“你又想坑誰?”
阿七嗯了一聲,再無多話。
蕭綿瑞將葉瑾夏攬入懷裡,內心的悔怨和顧恤如波紋一圈圈散開,打擊著心底每一個柔嫩的角落,幾近說不出話來。
“嗯。”
若真是如許,還真能忍!
她又補了一句,“我不是府裡的丫環,出來葉瑾夏,冇人能教唆我,也冇人壓得住我,如果不想見血就從速滾出我的視野。”
“如何能用坑這個詞呢?”葉瑾夏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最多就是小小地耍他一把,算不上坑。”
元祐一身淡藍色儒衫,腰繫玉帶,隻帶著兩個侍衛施施然登上酒樓,酒樓的雅閣內,一眾京師商號掌櫃陪著笑容靜候在門口,一見到元祐便紛繁膜拜,恭敬問好聲此起彼伏。
看著她的背影,葉瑾夏這內心啊,真是夠哀傷的。
蕭綿瑞斂眸,淡淡道:“本日之事多有獲咎,照顧好你家蜜斯。”
懷香見她還能開打趣,鬆了口氣,當即叫後廚將做好的吃食端上來,葉瑾夏狼吞虎嚥地掃蕩,懷香則在一邊小聲勸她慢點。
在接下來的一炷香時候內,葉瑾夏按著元祐的眼色,麵無神采地將在坐十餘名掌櫃的姓名,客籍和名下財產隨口道來,如數家珍。
葉瑾夏做小廝打扮,站在元祐身後,指著右邊一個麵色沉穩,年約五十歲的瘦高掌櫃,道:“你姓何,客籍江西南昌,名下有大小店鋪十五家,以發賣皮貨為主。”
聽她講了阿七的所作所為,葉瑾夏還挺高興的,捧著肚子笑了起來,“當時他們幾小我的臉是不是都要綠了?”
“二蜜斯身子本就衰弱,經不起折騰,現下吃兩服藥,剋日不要勞累操心,多調度調度。”
張掌櫃也站了起來,沉穩的朝元祐拱手道:“能得小公爺金口提及,草民幸何如之。”
葉迎春冇敢說話,蕭綿瑞到底不忍心將事情推到她身上,淡淡道:“有無大礙?”
懷香看了眼笑得花枝亂顫的葉瑾夏,冷靜地扭頭歎了口氣,奉求,抓重點好麼?
她本質實在很純真,向來不把本身分彆到牢固的某個圈子裡,既不屬於公理,也不屬於險惡,被人冒犯了好處,非論吵嘴都弄死,幫不幫人看錶情,天理公道甚麼的,掛在嘴邊唸叨兩句也不成能當真,活得蕭灑,但偶爾也挺累的。
仁壽坊,風滿樓,是京師日進鬥金的酒樓,現在的老闆姓元,名佑,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背景深厚,可謂冇法無天。
阿七想要從蕭綿瑞手裡將人搶返來,可蕭綿瑞已經將人打橫抱起,葉迎春冇有錯過蕭綿瑞眼底的柔嫩和痛苦,心下一滯,有些鎮靜。
“算他另有些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