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焰沖天而起,徐廉毫不手軟,劈手打翻最外側的酒架,讓火燒得再也看不清衛將離的身影,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快拿來!”
中間的陰虎爪杜梟恨聲道:“衛姓妖婦,老夫愛徒被你擰下的腦袋,多年入我夢中痛恨相訴,本日不虐殺於你,他地府之下何其難安!”
杜梟正要下殺手,徐廉道:“慢,先讓她將爪機書屋訣交出來,不能讓我等白白辛苦這些光陰還無所回報。”
寂靜王身上還沾著法嚴王的血肉,目睹衛將離要跑,目眥欲裂,與那蘭亭鬼客發狠鬥了四五招,衛將離已然跑遠。
這二魔自有設法,無人曉得衛將離在這裡,隻要他們毀屍滅跡,江湖上無人曉得爪機書屋訣落到了他們手裡,便是白雪川來日想查,他們二人持此功法聯手,一定不是白雪川之敵。
她先前清楚已經斷了白雪川的魔血,為何這時……
那法嚴王早已不耐,道:“何必與她多言!擺佈此女甚於邪魔,擄回密宗,一碗忘憂蠱灌下,大日如來印是否被她貫穿便見分曉!”
“多年不見,老夫還當衛盟主是當年那副意氣風發之貌,現在看來……不知龍遊淺灘、虎落平陽,滋味可好?”
懷裡浣雪丹的瓶子滾落在地上,衛將離看著那丹藥紅色的表皮,彷彿明白了甚麼。
那車伕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剛想走,劈麵又走來一個手上還滴著血的長黑指甲老者,立時又嚇得不敢動了。
金色□□被炸得襤褸,正待一掌去取衛將離性命之時,俄然一條灰衣身影飄但是至,抬手送出一把玉尺,在寂靜王拍來的掌心以鬼幻之法連敲數下,卸去其掌力。
衛將離還冇有開端日天日地的時候,在內裡惹是生非後,仇家來追時不知有多少次靠著輕身丹的神效離開險境。
此時兩個密宗法王已經離她隻要五丈不到,衛將離看著火線的間隔,心知她便是再逃,也決計到不了大營,便道:“二位大師請留步。”
爪機書屋訣本就冇有本來,副本衛將離倒是真的還帶著一套,她自懷中拿出被血染了一半的薄薄一冊……那是她承諾教給太子的武功,剔去了當中速成影響心性的部分,隻是還未點竄完。
車伕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衛將離對他道:“你先走。”
卻見火場當中,燃燒的帳篷碎作灰燼,四周本是焰焚三尺,卻在走出來的人影靠近時,火苗如順風而折,不敢進犯半分。
“快走!”
秋獵的大營分外營和內營,內營裡是天子女眷和臣子的地點,外營為服侍好朱紫用來運送菜蔬酒肉,或是供應根基的飲食,把手得並不周到。
“哈哈哈哈,妖婦終究伏法了!宗主!你可在鬼域上麵接好這份大禮!”
……糟糕,如何這個時候起癮了?
車伕腦筋空缺了半晌,待看清她一身紅衣固然襤褸,卻繡了暗紋鳳凰,結結巴巴道:“皇、皇後……您是皇後孃娘?!”
衛將離嘲笑一聲,道:“你們莫非覺得白雪川會將參悟大日如來印總綱的貫穿教給我?”
寂靜霸道:“大日如來印到底是我密宗的典範,衛施主若願相教,我等自會禮待。”
而火中走出來的人,烈酒淋頭,紅衣狂態,昔日霸主,碧眼蒼梟,將半甕殘酒摔至二魔麵前,酒甕碎裂,二魔悚然望去,便見火焰中那夙來隨和的麵龐,早已是凶戾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