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捏起那片唯餘殘香的梅瓣,白雪川將之放入筆洗中,待它風雅地浮起,方道:“她這回又是因甚麼事要拖過十五了不成?”
“說是為考查災情,實則是貧僧想與衛盟主會商一出救世之方,能解當下燃眉之急。”
……這就玩得大了。
大日如來,一聽這四個字江湖人本能地就想起了密宗至高心法,他們傳聞過或見過的、實際上有戰績的天底下就隻要一小我。
衛將離騎著月神剛出了城門,便趕上了一個戴著帷帽的和尚。
她說的這段話,讓四周的兄弟們都是一歎。
“是冇出性命,但你得曉得,秦渭長堤是用來為秦州、玢州的糧田蓄水澆沃用的,那些狗官和密宗勾搭在一起,竟然拿修堤壩的錢去蓋甚麼破廟。現在秦渭長堤蓄了三年的水一下子被放光,下流本年秋的糧都爛在地裡,來年春耕時萬一有旱情又無水可用,到時候的饑荒可就不是我們能設想的了。”
“說的是白雪川?”
衛將離昂首看了看正堂匾額上“清濁盟”三個字。
衛將離眼神當真道:“我固然成日裡跟著他廝混的時候不感覺他有多想建立一個教派,但究竟是如果持續放他在江湖上四周浪,明顯也不是甚麼好兆頭。密宗權勢漸弱,那些對其喪失期任的信徒必定要將視野放在白雪川身上,很有能夠在他都不曉得的環境下那些人本身先建立一個新密教。”
衛將離此時還未感覺糧荒之事能夠與本身有關,隻要些憂愁道:“那我到時如果走了,這些關乎百姓的事,你們能對付過來嗎?”
“聽過淮南蔣宗泰嗎?”
“有這麼嚴峻?”
寶音王歎道:“衛盟主有所不知,兆陽道所涉六州刺史因潰堤一案查出來有所貪瀆,現在為了對付巡查官員,兆陽道的哀鴻已被擯除,你若去了隻怕見到的不過是一些百姓安居樂業的偽飾。”
“能不能對付到底要看朝廷的設法,我們當然是能幫則幫,再多的……江湖人到底還是有所範圍,要看朝廷的意向。”
“你忘了這牌匾上的人是如何死的了嗎?!屠一個白骨靈道你隻想了一天,滅一個密宗你籌辦了三年,現在說放下就放下?”
閒飲判定道:“你還是從速去和親吧,下任盟主我們早晨喝個酒劃拳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