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日也選了些布料和金飾,深思著來送與三姐,多裁幾件衣裳,趁便我們姐妹也說說話,隻是一進屋就看到三姐在讀書,以是就問問三姐讀些甚麼書,可有非常風趣的,說與我聽聽,轉頭我也去讀讀。”穆瑜扯了扯嘴角,笑著解釋道。
本來真的不會,穆瑜表情有些龐大,就說她一個冇甚麼見地的丫頭如何能夠會診病,不會是為了引發六皇子的重視胡胡說的吧?
穆瑜盯著冬青嬌俏的背影,眼底裡滿是陰寒。
穆瑜氣憤的看向冬青,氣的柳眉倒豎,“你這個賤婢,笑甚麼?給我......”
她眯了眯眼睛,隨便拿本書蓋在臉上閉目養神。
隻是母親要絕望了,死丫頭隻是隨口一說,她要做的運營估計也要落空了。
看不出這死丫頭心機倒還不淺。
卻絕口不提獎懲冬青的事情。
機會?娘子說的機會是四娘子?冬青看著院子裡油紙傘下款款走來的穆瑜,一臉的猜疑。
“三姐姐在做甚麼呢?”院子門口傳來穆瑜的聲音。
她昨夜熬夜做藥丸,睡的有些遲了,淩晨起來便冇有精力。
穆瑾悄悄發笑,朝冬青使了個眼色,表示她出去樂嗬,免得在這兒刺激到穆瑜。
“以是你前日說六......呃,我是說那位白衣郎君有病是真的了?三姐會診病?”
公然是冇受過甚麼端莊教養的,甚麼書也讀,穆瑜心底悄悄鄙夷,麵上卻不顯分毫,隻掩嘴而笑,標緻的丹鳳眼裡儘是嘲弄,跟姐妹間的打趣無二,“三姐口氣好大,甚麼書都翻翻,莫非姐姐常日裡還去翻看醫書文籍不成?”
不像之前,彼蒼白日的,她門一關,在屋裡一下午不出來,也不會有奴婢去刺探她在屋裡做甚麼。
那是一本淺顯的地理誌,穆瑜對這類書冇甚麼興趣,“三姐常日裡除了地理誌,還讀甚麼書?”
這死丫頭,說到一半竟然不說了,穆瑜一顆心懸在半空中,不由內心暗恨穆瑾說話不痛快。
“三姐做甚麼呢?也不去我哪兒坐坐。”穆瑜一副好姐妹的模樣,進門就抱怨穆瑾。
春季的冷風吹落院子裡梧桐葉的時候,第一場秋雨終究姍姍來遲,帶走了炙熱的殘夏。
穆瑾托著下巴打量穆瑜,“四妹來我這裡可有事?如何好端端的問起我讀甚麼書來?”
“娘子又在說奴婢聽不懂的話了。”她嘟了嘟嘴,嬌俏的眉眼中儘是猜疑,“奴婢不懂您說的甚麼機會。”
穆瑾點頭笑,“甚麼奧妙不奧妙的,說到醫書,固然文籍未曾讀過,但醫書卻還是讀過幾本的。”
隻是自疇前日敲打過蔡媽媽後的,院子裡的下人也不敢向之前那麼猖獗,當起差來比以往稍稍用心了些,害的她隻能早晨熬藥做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