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座是間大廳,用齊腰高的雕花屏風隔成幾個獨立的空間,擺放清一色水曲柳的桌椅,牆上掛著幾幅書畫,與樓下氣勢相去甚遠,歡迎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鄉紳。
這個事理,黃員外砸破腦袋如何也想不通。
黃員外的臉皮越來越丟臉,想要推枰中盤認輸,但是這類加註賭棋必然要下完,以便計算輸多少子。
雙關在一邊,行動也停止了,臉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采。
這個久違的聲音讓周墨白頓時心血彭湃起來。
“白銀十兩。”黃員外正反亮了亮一個巴掌。
走過兩條街口,前麵一家茶館,內裡的招牌上寫著幾個繁體字,周墨白認得是“香茗園”三個字,內裡看起來很有古典氣勢,門口一個伴計在門口兜攬買賣。
“太好了!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秀士出,後生勇氣可嘉,黃某佩服!”黃員外大喜,冇傳聞周墨白與人對弈過,想來是年青氣盛,小小一激便上道了,“不過,我們下棋圖的是個歡暢,常日可都帶點意義的,不知周公子知不曉得這個端方?”
黑棋開初零散地在各處騰躍,垂垂連成一氣,如同靈動的烏龍,翻滾棋盤之上,將白棋攪得七零八碎,屍橫遍野。
伴計殷勤地聘請周墨白,聲音奉承得像加了二兩蜜。
周墨白正色道:“我們周家在江湖間略有薄名,在永嘉縣另有多少商店店麵,莫非您傳聞過周家不取信譽的事?”
周墨白依葫蘆畫瓢摁妙指模,將賭約用棋盒壓在桌上。
周墨白歎了口氣,這個天下很多時候都是不公允的,讓一個當代官方棋手和一個後代穿越的職業棋部下棋,這的確就是拿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槍與職業甲士對抗,隻是這個事理不能跟黃員外說。
本來,周源在永嘉縣弈壇名聲太大,這黃員外多次上門就教,都被周源婉拒,也是積累了一肚子的氣,早傳聞周墨白風騷成性,不愛讀書下棋,就喜好追慕風月、喝酒嫖妓,是個實足的浪蕩兒,本日竟然還出言貶低本身的棋藝,內心那還忍得住,因而便出言邀鬥。
周墨白拱手向黃員外笑道:“敢問黃老爺是要下賭棋嗎?”
黃員外再下一手,周墨白再應,內心又大呼一聲“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