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收門徒的學費冇有交稅?”
劉猛客氣歸客氣,周墨白可不敢冒昧,這一個縣衙內裡,除了縣令、縣丞、主簿、典吏,這捕頭大人可算得上一號人物,相稱於後代的公安局長,本身不過一介布衣百姓,如何敢蹬鼻子上臉。
譚如海舉杯表示,周墨白誠惶誠恐地舉杯回敬,微一入口,口舌生津,但覺酒味甘香醇厚,非常甘冽。
如煙媚眼橫了他一眼,用心板起臉,轉過甚去,唇角卻多了一絲明麗的笑意。
但是路終有絕頂,馬車終究返回永嘉縣城,望著如煙與青兒婀娜身影消逝在百花樓的雕欄畫閣當中,周墨白立在馬車旁,猶自捨不得拜彆。
“……”
周墨白感喟道:“我是在想,這人間不知哪個混蛋有福分,能夠娶你為妻,每日對鏡紅妝、提筆劃眉,那幅畫麵想起來的確讓人妒忌得死去活來……”
“周公子對案情闡發精煉入裡,目光獨具,非常人所及,不知是否有高人指導過?”譚如海麵帶笑容,不顯山不露山地摸摸底。
馬車一起悄悄搖擺,周墨白心中非常滿足,隻盼這輛馬車如此不斷行走,本身與如煙便這般相對無言,密意對望,任馬車走到天涯天涯,走完整國統統的門路。
轉頭一看,倒是縣衙捕頭劉猛。現在他單獨一人,粗布罩衫,穿戴平常便服,身邊也冇帶其他捕快。
“年青人不妄自負大,倒是可貴……”
如煙淺笑問道:“周公子發甚麼呆?”
將周墨白送進小院裡,劉猛便帶著高深莫測的淺笑拜彆。
“為兄就叫你一聲周兄弟。”劉猛倒也不矯情,“周兄弟,實不相瞞,本日劉某是受譚大人所托,專門來尋你,邀兄弟前去說說話……”
“福爾摩斯……柯南……究竟何方人士?”
“傳聞周公子頗善推理案情?劉捕頭兩次案件,就是你當場推斷,擒出案犯?”
“……”
“這是二十年的花雕,老夫收藏多年,都捨不得喝。”譚如海給周墨白麪前的小酒碗斟上酒。
縣衙南麵的獨門小院裡,譚如海正將一壺陳年花雕放入溫水盆中。這上好的花雕顛末溫水一燙,酒味更加甘爽醇厚,芳香濃烈。
影象中,多少年前在幼兒園裡,同桌小女孩分給本身一顆糖,本身便對她立下了海誓山盟,這類銘記心底最深處的純真,再次讓周墨白打動得一塌胡塗。
“大人,何事?”
“本縣縣丞,譚如海大人!”
周墨白戰戰兢兢地拍門而入,心中猶自忐忑不安,本身固然是一個穿越者,但在這大明王朝,不過一介布衣,年方弱冠,身無長物,在強大的官府麵前,比如一隻螻蟻,不說彆的,就是一個正八品的縣丞,要拿捏他也是易如反掌。
一起上週墨白撿些後代的笑話說與如煙逗樂,偶爾蹦幾句輕浮挑逗的打趣,聽得如煙青兒銀鈴般的笑聲,隻感覺心中說不出的歡愉。
“真好喝!”小酒碗一端,又是一碗。
“坐吧,不必拘禮!”譚如海笑融融地在周墨白和本身麵前擺上兩隻白瓷小酒碗。
周墨白呐口呐舌道:“如煙女人,你……你真是都雅。我想……我想……”
“周公子――”
“大人……”周墨白躬身施禮。
“周公子快彆這麼叫了,前些日子那當鋪竊案、青樓凶案,幸得公子兩次伸出援手,纔將案犯當場擒獲。劉某不過一介莽夫,癡長幾歲,若周公子瞧得上,便叫劉某一聲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