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奇書必然會大賣，到時候我們大賺特賺。”周墨白說到贏利，眼睛直放精光。

“賭棋？大哥我可勝之不武……”吳承恩見周墨白如此年青，想來棋力有限，明顯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

“我曉得了，吳年老是視財帛為糞土，視功名為浮雲，高人呐！”周墨白心下瞭然，從速給吳承恩遞個台階。

他對勁洋洋地拈起一枚棋子：“實在提及來，大哥我在淮安可算得上是一方名手，前年金殿之上被欽點狀元的沈坤你曉得不？連他也下不過我，進京趕考的時候他和我賭棋，差點連褲子都輸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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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大窘，臉漲得通紅，“冇看清，冇看清，看來剛纔喝多了點！”

吳承恩左看右看，就是冇想通剛纔還活蹦亂跳的一條大龍如何就被周墨白破了眼，全數吃光，傻傻的半天冇回過神來。

周墨白暗自點頭，文人相輕，一至於斯，但仍舊笑嘻嘻道：“吳大哥，這棋可有個說法，我們賭一局可好？”

身為周府獨一的擔當人，每月隻要十兩銀子的零費錢，還被程管家羈繫著荷包子，周源窮養兒子的持家理念讓周墨白非常氣憤，連到百花樓泡妞的錢都不敷，還談甚麼大族一方笑傲大明之類更加弘遠的抱負。

哈哈哈哈，兩人相對大笑。

周墨白因而帶著雙關，邀吳承恩一道，行至“香茗園”，上得二樓雅座，命店小二上香茶，又要了幾碟精美點心，這纔拿上棋盤。

……………………

吳承恩飲得幾杯香茶，醉意已然全消，臉上的青腫固然還模糊作痛，但筋骨舒活，神輕氣爽，忍不住眉飛色舞。

“小弟……這個……嘿嘿，”周墨白隻好裝傻充愣。

“吳大哥也插手了科舉，可有功名？”周墨白印象記得吳承恩科舉之路彷彿並不順利。

“是嗎？”吳承恩對於周墨白飛過來的高帽子明顯冇有抵當力，臉上不由自主浮起得意之色。

“如何了？”周墨白共同地問道。

“吳大哥一看就是刻薄人。”周墨白道，“明天是看小弟求您也不輕易，用心讓我的吧！”

“小兄弟想寫甚麼妖妖怪怪的故事？”吳承恩為人倒是利落，願賭伏輸，棋品看來還是不錯的。

“以吳大哥的棋力，你感覺你會輸給我？”周墨白皮笑肉不笑道，“小弟也就是掛個彩頭，如果我輸了，管吳大哥喝三個月的酒。”

“…………”吳承恩本來暢快的笑容在臉上定格了，像是一向咯咯叫喊的小公雞一下被人掐住了脖子，笑聲在喉嚨內裡戛但是止。

“沈大狀元你都不曉得，小兄弟不讀書的嗎？”吳承恩大為驚奇，明朝以文取士，重文抑武，凡是家不足力，或請家教，或進私塾，都會讓後輩讀書求取功名。而每一科的狀元榜眼探花的故事，就是無數私塾的活潑勵誌課本。沈坤乃是前科狀元，讀書人冇有來由不曉得。

周墨白也不說話，淡淡地笑笑，伸手抓了幾顆白子，猜先。

“當真？”吳承恩肚子裡的酒蟲一下子被勾了起來，頓時感覺氣勢暴漲，天下人都不在眼裡，氣勢恢宏道：“嘿嘿，既然小兄弟如許美意，那為兄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