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行人紛繁遁藏,這數名錦衣衛旋風普通來到周府門前,常琨冷冷地一招手,身後四名校尉齊聲上馬,抽出腰間繡春刀,快步衝到門前,將大門擂得震天響。
“卑職明白!”陳清揚心中一凜,看來楊大人這回是要周家家破人亡,方解心頭之恨。
一聲驚呼好似半空裡打了個炸雷,永嘉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頓時混亂不堪。
永嘉縣衙內府西廳,幾個下人在廳外嚇得渾身顫栗。
楊鼎鑫雷霆大怒,在他轄製之下,竟然產生這類蒙麻袋打黑棍的惡性社會治安事件,並且受害者竟然是他的獨子,這的確是對他這一縣之令的嚴峻挑釁!
“甚好!交代常琨,讓他安排安妥!”
周墨白摸摸鼻子,訕嘲笑道:“不知幾位官爺是否弄錯了?鄙人溫文爾雅、風采翩翩,如何能夠會使逆匪?你們……你們見過這麼眉清目秀,舉止蕭灑的逆匪嗎?”
“卑職是否要在牢中稍作安排,讓周家小兒在內裡產生點甚麼不測……”
“卑職理睬得!”
呃?
“來了來了!”門房老頭剛翻開大門,還未看清來者何人,就被錦衣衛一把推到在地,不由慌道:“不知各位官爺所為何來?”
常琨一聲喝道,幾名錦衣衛上前將手中繡春刀抵至周墨白身前。
“拿住周墨白在牢中先行狠狠責打一番,替我出出這口惡氣!”楊惟斌淚眼婆娑道。
昨夜之事被襯著得格外暴力,周墨白被描述成終究殺人魔王,隻差冇把楊衙內大卸八塊。那虎倀的中年男人也不曉得是何許人也,但隻要抓住周墨白,總能順藤摸瓜查出來。
正要退出廳去,中間的楊惟斌叫住他:“師爺!”
常琨帶頭衝進周府,沉著臉喝道:“錦衣衛辦案,休得鼓譟!”
陳清揚嘴角一翹:“大人,邇來江浙一帶白蓮教逆匪時有動靜,不如……”
周墨白撓撓頭,見常琨等人身著錦衣衛服飾,如有所思地低聲道:“莫非……縣丞大人壓服不了我插手錦衣衛,要來霸王硬上弓?”
“要周翁拿全數產業來換他兒子的命?”陳師爺心領神會。
“誰說要饒周家小兒的命?”楊鼎鑫嘲笑數聲:“待周家將產業轉至我的名下,便在牢中成果了周家小兒!”
楊鼎鑫沉忖半晌,目光中閃過一絲凶險和凶惡,道:“先不忙要他的命,奉告周翁,謀逆之事所涉嚴峻,要留住他兒子的命,我要周家統統的產業1”
“緹騎拿人!”
眾錦衣衛麵麵相覷,常琨怒道:“經查,案犯周墨白與白蓮教逆匪有莫大乾係,兄弟們,拿下!”
錦衣衛自永樂年間起在各地設了十四個千戶所,南京便有一個千戶所,溫州府設有百戶衛所,因永嘉地理位置非常首要,乃是溫州、湖州、寧波等地的通衢樞路,是以在此地駐紮了十餘名校尉力士,安派了麵前這位眼神陰鷲的中年男人擔負小旗,乃是知縣楊鼎鑫的侄子常琨。
身邊的餘邦瑞聽聞這話後也是一愣,轉頭不信賴地看著師父周墨白。
周府前院中,幾個下人正在打掃,俄然見這一群錦衣衛闖將出去,呆了一呆,隨即尖叫起來,四散而逃,口中胡亂喊著:“禍事了!禍事了!”
周府當中頓時一片雞飛狗跳之勢,劈麵照壁以後聞聲走出二人,一人年方弱冠,溫潤如君子,麵帶東風般的笑容。一人年紀尚幼,十五六歲的模樣。恰是周墨白與餘邦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