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龍圖_第二章 少陽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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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人撫掌讚道:“少陽子道長俠名遠播,我雖遠在西南卻也早有耳聞,本日一見,中原武林所言不虛。不過我有一句話可要說與道長曉得,我本不是宋人,何談置大宋百姓安危於不顧?”說著袖袍一揮,手中已握了一對鋼刺:“既要脫手,那便來吧!”

隻見說話的是個羽士,四十多歲的年紀,揹負一物,有油布包裹,瞧不清楚,但該當是件兵刃。這道人右手後收背手而立,用的是左手持劍,劍尖上挑,神情甚是倨傲。鐘蘊朗心道:“竟是個道人,不知他與望城觀可有甚麼乾係?”

白袍客見此景象,揮動鋼刺又上,要在他身上再補刺幾下,免留後患。

白袍客右手鋼刺猛地橫擺,變刺為割,襲向道人胸前。道人向右邊一避,左手引劍回擊,右手卻使出擒拿工夫。這一手擒拿使得敏捷,白袍客不及躲避,已被道人右手搭上左肩。

那道人麵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平靜,劍身橫過,擺得是望城觀劍法“順水推舟”式。那白袍人負手而立,說道:“劉道長,我本不欲傷你,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許,你把東西給我,我便放你分開,毫不再難堪。”

正這時,一聲低哨響起,江邊頓時亮起火把。鐘蘊朗聽著哨聲便即一喜:“是他們!本來這幫人不是衝著沐王爺去的。”抬眼望去,舉火之人皆是黑衣,站在那道人劈麵黑壓壓的一片,恰是先前渡江船隻上的人物。

“削鐵如泥!”世民氣底都是一陣驚呼。

本來徹夜這江邊諸人當中,隻那位白袍客技藝高強。黑衣人數雖眾,武功倒是平平。鐘蘊朗心中策畫:“待我擊倒這些黑衣人,我與劉道長便是穩操勝券。”當下雙手招式抓緊,盼著能快些將黑衣世人擊退。

鐘蘊朗雖對此事後果結果不大瞭然,但見這道人大敵當前仍無屈軟之態,不失英風俠氣,早已暗自生佩。這時聽了他一番言語,更是心潮起伏。

隻聽得江上那人喊道:“姓鐘的,還不走,我可打不過他!”說著幾個縱躍奔到近前,推開黑衣世人。

再看去,黑衣這邊,人群垂垂散開,走出兩人來。鐘蘊朗一瞧,搶先一個恰是剛纔所追那白袍人,這件白袍鐘蘊朗是記得的。夜行而穿白袍,此人顯是對本身的武功非常自大。那中間站著那黑衣人必是另一個了,先前在青川縣衙冇瞧清此人臉孔,這一見之下,鐘蘊朗俄然感覺有些熟諳,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那黑衣首級也不再說甚麼,拾起包裹拍拍灰塵,滿臉憂色。

這一下竄改來的俄然,鐘蘊朗又急又憤,忙揮掌推開周身幾人,卻已不及相救。

“姓鐘的,瞧見江麵我的那艘船了麼?把他扔上去!”

應五心道:“此時我二人是‘守株待兔’,鐘爺裝做睡去,我也不成‘打草驚蛇’。”當即找了把靠牆的椅子坐下,閉目假寐。兩人就這般等著,卻久久冇聽著院中有甚麼動靜。

鐘蘊朗是河間府名捕,見此當即生疑。對此事雖不清不楚,但想著這兩人深夜鬼鬼祟祟,必是要去乾甚麼歹事,要說袖手不管,那是千萬不能。

又回想起兩人那句“莫驚……韋陀,……事端。”鐘蘊朗一敲額角,心中頓時瞭然:“我諢號叫做‘善麵韋陀’,這兩人所說必是莫轟動了我,多肇事端!”

又再調息一陣,手腳勁力稍複。鐘蘊朗穿起外套,待欲起家趕往望城觀,忽聽得一個聲音低聲喝問:“是誰?”鐘蘊朗一怔,隻道是行跡已露。但憑著多年行走江湖的經曆,曉得此時萬不成回聲,立時定下神來,屏息凝神,蜷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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