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蘊朗聽到‘鐵琴’二字,心念一動,問道:“你師哥是誰?”
鐘蘊朗微微一笑朝那黑袍怪客道:“你便是‘奪魄’將軍?你師哥的包裹昨夜被盜了麼?”此時已然推測他師兄便是昨夜的白袍客‘攝魂’。
應五在旁吃緊叫道:“你這般脫手,與偷襲何異?”
那黑袍怪客聞言,竟是停下了手,道:“彷彿是有些不好,那我先等他籌辦籌辦。”世人見他如此,不知他是純真樸重如此,還是藝高膽小恃才傲物,均是麵麵相覷。
鐘蘊朗點頭道:“我使不慣的。就如許罷。”說著雙足站定不丁不八,雙手擺出‘驚濤掌’起手式‘驚濤駭浪’,這‘驚濤掌’掌力側重剛猛克堅一派,共一十二式,亦是穆老豪傑所傳。鐘蘊朗以此掌法應對,已是決意要與他正麵比拚內力。
此人來的好快!
鐘蘊朗聞言不由又喜又憂,喜的是這包裹給人盜了去,式微在‘攝魂’手裡。憂的事,這包裹更不易尋回了。能從‘攝魂’手中盜走包裹的人,想必也非常人,如果昨夜那‘女鬼’,那可真不好辦了……
鐘蘊朗心無旁騖,一言不發,手上抓緊。右手探出,已拿住楊元凱左手腕寸口。跟著左掌猛劈。楊元凱隻覺勁風劈麵,拿著銀鞭的手不覺一鬆,微微側身想要避過,但左手腕已給拿住,如何逃脫?鐘蘊朗左掌落下,結健結實地擊在楊元凱肩頭。楊元凱一陣劇痛,雙腿一軟,已給鐘蘊朗拿住。
鐘蘊朗不善使兵刃,這般貼身近打,能夠揚長避短,也好叫楊元凱的九節軟鞭難發揮開。用鞭之道皆在於‘活,柔,遠,密’四字。有道是:“矯若遊龍,柔若金絲,攻要長遠,守要綿密”。鐘蘊朗此時搶步先發,近身相搏,楊元凱這四字要訣便發揮不開。
這時鐘蘊朗朝他細看,隻見他一身的黑袍,高鼻梁厚嘴唇,頭髮略帶金黃,不像中原人士。鐘蘊朗一聲喝問:“乾甚麼的?那裡人士?”本來江湖初逢,當以江湖之禮相待,一問名號,二問家數,如果不便流露,便應抱拳施禮,而後相互遞招。但鐘蘊朗這兩句話問的非常‘官差’,毫無江湖之氣。應五隨他日久,天然不覺得異。行台軍世人不曆江湖,也未覺有甚不當。
鐘蘊朗正想著如何將他亂來疇昔,免於脫手。
四下裡一時靜極。鐘蘊朗左手扣著楊元凱喉骨,右手還是緊緊箍著他左腕,一步一步向城外而去,行台軍世人紛繁讓開道來。應五與鐘蘊朗麵朝反向,後退出城,全神防備,以防行台軍世人暴起發難。
應五見行台軍世人停手,忙退出團戰,心中暗道:“還好鐘爺脫手快,不然老五我雖皮糙肉厚,也再抗不了多久。”看看本身前胸後背的刀傷劍痕,固然數量浩繁,但均是皮肉之傷,倒也無甚大礙。再看向行台軍世人,多是灰頭土臉,衣衫殘破,想是給應五撞倒,又再爬起的,道旁還躺著三人一馬,猶自未醒。應五咧嘴一笑,甚是對勁。
那黑袍怪客道:“你安知我叫‘奪魄’,我又冇奉告過你。你說得對,我師哥的包裹昨夜被盜了。定是你拿了去,快快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