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慧瞄了一眼窗外,淡定地說:“他倆想孬隨便孬,隻要長大了能學哩有貓兒一半恁懂事,我就算燒了高香,啥都滿足了。”
柳俠想了想:“刻俺單位哩全稱,然後底下是我哩名兒。”
孫嫦娥說:“小海你個小鱉兒,這麼多孩兒擱跟前咧,你就敢胡說,看我不擰你哩嘴。”
一家人都和柳長興打著號召把他往堂屋裡讓,柳長興從胸前的小包裡拿著兩封信:“我走到望寧往郵電所拐了一趟,恰好有咱小淩兩封信,我就給帶返來了。”
柳俠傲岸地說:“那得看你刻出來哩章啥程度,程度老差我按著你叫咱媽打。”
貓兒給倆小傢夥定端方:“敢抓紙、撕紙,耍墨水,屁股打八瓣。”
柳海齜牙咧嘴:“那,那字有點太多了吧?就這麼一個小蘿蔔兒,算了算了,我絕對能夠降服困難,高質量完成任務。
柳海曉得不妙,但是他曉得對峙也冇用了,乾脆主動往下退,柳俠瞅準機遇用力撓了他右腳心幾下。
孫嫦娥提過半編織袋花生遞給柳茂:“幫我再剝點,我感覺我籌辦哩有點少,孩兒們都待見吃,多炸點擱那兒叫他們當零嘴吧。”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柳海惶恐失措的慘叫:“啊——不敢了不敢了,幺兒貓兒,樹枝快折了………”
柳川被柳雲和柳雷拉著出來,手上還沾著米:“小海你還是誠懇叫幺兒打你一頓妥了,你當著咱伯咱媽哩麵教孩兒們不學好,他不打咱媽也饒不了你。”
柳俠非常嘚瑟地說:“六哥,你從速給我刻個章,這是我本年特彆給孩兒哩新定名,除下咱家哩章,我得伶仃再加蓋個我哩章,以示昌大!”
現在,村莊裡連給永芳說媒的人都冇有了,前些天終究有了個我本家的遠房嬸子來講媒,說的竟然是個三十多歲死了老婆,帶著一兒一女的男人。
隻是兩邊長輩見了一次麵,彩禮也隻是說了說,還冇得及過,那小我半個月後出去跟著人家蓋屋子的時候就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死了。
“七嫂你這是罵俺哪個侄兒咧呀?我老遠就聽著咱家院子裡可熱烈。”柳長興揹著個大包從坡口走上來,笑著問。
柳俠把製作好的底板舉到柳長青臉前:“伯,你看美不美?”
他說完就跑到鞦韆那邊,趴在柳淩肩膀上:“半個月五封信,震北哥他都寫點啥呀!叫我看看唄。”
柳長興走到坡底下,碰到了追著鬨著跑返來的柳海、柳俠和貓兒,三小我都是一身的土和草屑,前麵還跟著柳福來。
永芳現在連門都不肯出,出門就被人指指導點。
柳俠把獎狀底板做好了,正要問柳長青本年該給貓兒如何定名,孫玉芳先排闥出去了,然後是柳長春、柳茂和柳鈺。
院子裡,孫嫦娥看著那仨野小子消逝在視野裡,對著坡下呼喊:“您仨鱉兒不要命了不是?恁高就敢往下跳,還往那野蒿子棵裡跳,紮一屁股圪針我看您幾個小兔孫就安生了,從速給我爬返來,要不今兒晌午就彆用飯了。”
柳淩抱著柳雲,柳葳抱著柳雷,柳蕤領著柳莘,坐鄙人麵安然的樹杈上看笑話。
柳海一詠三歎地說:“青山不老,綠水長流,意境淡泊高遠,當獎狀最合適不過了。”
倆小東西點頭:“小叔抱,哥哥畫,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