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朱氏抬眼望著車窗內裡的風景,不由感慨道:“彷彿已經好久好久冇有出來過了,彷彿此人和景都不一樣了!”
“如何回事?這麼吵?”平兒昂首道。
“二奶奶您彆焦急,等我們義哥當了家,您是不是想如何樣就如何樣嘛!”紅杏從金飾盒裡拿了一支簪子在李氏的髮髻上比劃著。
談笑著,半個時候後,馬車就進入了西城,在一家有很大門麵的綢布店停了下來,一群女人嬉笑著走了出來。連著在幾家綢布莊買了好幾匹各色的綢緞,又轉了兩家金飾店為朱氏挑了好幾件金飾,並去都城馳名的糕點店等買了很多各色的吃食。轉完這些便已經到了晌午了,無憂讓馬伕趕著馬車去了都城最馳名的飯店――天然居。這是一家足足有三層樓的飯店,一樓是大廳,二樓三樓都是雅間,廚子當然也是一流的,這裡的菜品彆處都是嘗不到的,接待的當然也都是非富即貴,因為這裡的菜品和酒水是很貴的。朱氏記得當年還是父兄在的時候來過兩次,自從嫁入薛家便儉仆度日再也冇有來過了。
“奶奶,有佛跳牆呢!之前您在孃家的時候最愛吃的。”宋媽用筷子為朱氏佈菜。
無憂點了三樓的一個臨窗子的雅間,點了六道平時吃不到的菜肴並且還點了一壺酒水。坐在轉眼就能望向內裡街道人流的八仙桌前,朱氏自是記念起當年受父兄寵嬖的日子。宋媽,平兒,連翹一邊談笑一邊看著雅間精美的裝潢和內裡熙熙攘攘的大街。
第二日一早,無憂和宋媽扶著朱氏帶著平兒以及連翹出了薛家大門,早已經有一輛廣大的四輪馬車在門口等待了。這日五人都穿了新做的綢緞棉服,朱氏和無憂內裡還各自披著一件領子鑲著狐狸毛的軟緞披風,手裡拿著景泰藍的手爐,頭上戴著幾支鑲著寶石的釵簪,一如官宦或者大族太太蜜斯的架式。實在這些也幾近是她們統統能拿得出的麵子行頭了。
“二奶奶!二奶奶!”這時候,綠柳俄然跑了出去。
“那得花多少銀子?我們還是隨便逛逛就好了。你賺那幾兩銀子也不輕易,不要亂花了!”朱氏皺著眉頭說。
正在這時候,俄然窗外一陣喧鬨,並且傳來了鼓鑼之聲,彷彿另有很多人的腳步聲和馬叫聲。
“奶奶,彆想那些不高興的了,好歹二姐的一番情意,您吃一些吧!”平兒在一旁勸道。
“是啊,阿誰時候甚麼都不曉得,每天就想著甚麼好吃,甚麼好玩,穿甚麼都雅!”朱氏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光芒,彷彿在回想著之前的舊事。
“娘,明天總之都聽我的就對了。我們就把這一袋銀子花完就好了!”無憂一看連翹,隻見連翹拿出了一個青色的錦囊,內裡鼓鼓的盛得都是銀子。
“今後你會常常來的!”看到連翹饞壞的模樣,無憂抿嘴一笑。
低頭看看碗裡的桂魚,朱氏的眼瞼一垂,臉上又閃現出了一抹難過。慢悠悠的道:“這鬆鼠桂魚是你爹最愛吃的菜!”
“那當然,這一桌子但是要十幾二十兩銀子呢!”塞滿了嘴巴的連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