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見父皇轉眼間又規複了平常的神情,心知召魚俱羅入府之事急不得,也未再多說甚麼,向楊堅見禮辭職,出露門回府歇息去了。
北境突厥人剛退,南陳的特工又被兒子緝拿,會真和尚非命案便得告破,真可謂是雙喜臨門,楊堅笑嗬嗬地望著楊廣,心中一動:看來阿縱這小子可堪大任,中秋一過,便可替他籌措遴選僚屬,派他出鎮幷州去了。
“王爺把穩,公主已傳命將謝諷帶到後院上房,她要親身向謝諷問明究竟……”瑟瑟在身後忙不迭地答道。
“啊,為甚麼?誰借他們這麼大的膽量!”楊廣乍聽此訊,心頭陡地直竄起一股知名肝火,橫眉立目地衝蕭蕭喝問道。
楊堅今兒一早醒來,表情就非常得好:昨日,幽州總管陰壽和率軍駐紮在幷州的大將軍虞慶則前後傳回軍報,稱突厥出動從臨榆關撤兵了,如此看來,沙缽略可汗攝圖俄然出兵臨榆關,確如先前所料,不過是為了共同出使長安的處羅喉,進一步向大隋施壓罷了,本身才任命衛王楊爽為行軍元帥,率軍北上,突厥人見好就收,竟然主動撤退了,如此一來,來自北境的威脅能夠獲得臨時減緩,使本身得以騰脫手來,儘力運營、批示對南陳策動的滅國大戰了。
這個丁三兒,單單是小肚雞腸,暗中給謝諷使絆兒也還罷了,恰好還要落井下石,給謝諷頭上再安一頂暗探的帽子,當真是可愛!楊廣轉過身,瞪了丁三兒一眼,反向他問道:“你說他是受彆人教唆,來盜取公主的筆跡,可有根據?”
“婢子也是聽公主身邊的珠兒說了一嘴,彷彿是方纔丁三兒悄悄地跟在謝諷身後去侍營私主用晌後飯,發明謝諷趁娘娘不重視,拿走了一幅公主練字用的絹帛,便向唐國公告密謝諷盜取府中財物,唐國公當即就命人將謝諷捆了起來,從謝諷身上搜出了一幅公主練字用的絹帛。婢子因念著謝諷是王爺親身召進府中當差的人,焦急著前去返王爺一聲。”蕭蕭平時瞧著和婉寡語,當此告急時候卻閃現出一副靈牙利齒來,寥寥數語,已將事情的前後顛末稟報得非常明白。
“此事容當後議吧。凡是跟從你查案有功之人,你他日伶仃上道奏摺列明功勳,朕一併封賞就是。”楊堅淡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