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楊阿五嘟起小嘴兒,不平氣地向獨孤伽羅問道,“母後,如果我明天能將長姐請進宮來,是不是風頭出得比二哥還要大?”
“你昨日所說不差,你大哥已將案情審明問清,確是冼花兒調撥蝠王害死了會真大師。”楊堅直接便向楊廣說道,“關於如何措置冼花兒,朕自有章程,你就不必過問了。”
魚俱羅自是說了很多謝恩的話,才樂嗬嗬地抱著一大包楊廣賞下的點心、果子歸去處袖紅報喜去了。
他剛走到武德殿外,劈麵正撞上要出殿來的褒國公宇文述。宇文述昂首見是楊廣,臉上掠過一絲難堪的神情,急倉促地抱拳向楊廣施了一禮,冇說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了。
但楊勇卻連看都冇看楊廣一眼,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楊堅所坐龍椅一角,不知心中在揣摩著甚麼。
“這個嘛,”鮮於羅略一遊移,答道,“娘娘本日差來兩位中使,此中一名是單來向公主傳諭的,可彷彿公主甚麼也冇說,便把中使給打發走了。”
“小的要給王爺道賀啦。前幾天皇上賜給王爺的那座鑄錢爐已經修造好了,再過幾天便可開爐鑄錢了。”鮮於羅見楊廣低著頭,沉吟不語,故意要他高鼓起來,便拱手向楊廣道賀道。
中秋家宴,不知長姐會不會插手?楊廣心念一動,又問鮮於羅道:“白天中使來傳母後口諭時,可曾傳諭給長姐?長姐承諾下冇有?”
本身雖獲準開府建衙,但像如許改任朝廷官員的事情,父皇大可不必說與本身聽的,明天父皇是如何了?
楊堅說這番話,實則向楊廣宣佈了自本日起,他就不再是奉旨牽總查案的欽差了。
“母後,兒臣隻恐長姐徹夜不會入宮來吧。”楊廣望著mm遠去的身影,對母親說道,“如果是那樣,兒臣今晚要提早向父皇母後辭職,早些回府陪陪長姐,請母後允準。”
“這兩天你也多有勞累,早早歸去安息吧。鮮於羅,去,給魚將軍拿些點心,果子帶上。”楊廣在正殿聽罷魚俱羅的稟報,心中鬆下一口氣,笑著叮嚀鮮於羅去拿些點心、果子賞賜給魚俱羅。
楊廣冇想到父皇這麼快就卸去了本身身上的這份差使,心中仍惦記取要將南陳的間諜頭子關安閒緝拿歸案,正欲開口向楊堅辯白幾句,就見楊堅已沉下臉,接著說道:“另有一件事,你曉得一下也不為過,右衛大將軍宇文述本日起調離長安,到壽州任刺史,他留的位子暫由元胃代替。”
“那,阿五就先謝過母後犒賞了。”楊阿五敏捷地跳下地,有模有樣地給獨孤伽羅施了一禮,笑著說道,“母後如果冇有彆的叮嚀,我這就去二哥府中請長姐去了。”
“放心吧,母後,你在露台給長姐留下副坐位就行。”楊阿五邊說邊嘣嘣跳跳地出宮去了。
“魚府掾要小的代稟王爺,宮中已傳下娘孃的口諭,皇上、娘娘定於明日定更時分在宮中露台停止中秋家宴,請王爺申末即入宮去。王爺,這是往年的成例,魚府掾不欲滋擾王爺,已替王爺承諾下來了。”鮮於羅眉眼帶笑地稟報導。
“五妹明天這麼早就進宮來了。”楊廣笑嘻嘻地和五妹打著號召。
一夜無話,第二天剛過未時,楊廣就急著進宮來了。
獨孤伽羅在正陽宮才歇過響覺,就見次子楊廣興沖沖地趕來向本身存候,不由得嗬嗬笑道:“你可不是頭一個,瞧,阿五晌前就到了。”邊說邊側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