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女兒在阿縱府中住著,自比母親更體味他的情意。如果母親再不肯放他出鎮幷州,他隻怕要憋屈出病來。何況,父親既已在朝會上冊任於他,母親遲遲不肯放他離京,豈不是違背了父親的初誌?”楊麗華不給獨孤伽羅以思忖推委之機,緊接著勸道。
“唔,好,好,何柱兒,到前麵帶司馬珞來與麗華婆媳相見。”獨孤伽羅瞟了楊廣一眼,衝何柱兒叮嚀道。
李淵這才走過來,抱拳向姨母問候道:“李淵拜見娘娘,不知娘娘傳我入宮,有何調派?”
李淵跟在楊廣身後,也走進了正陽宮。
她抬眼看到李淵護立於楊廣身後,便衝他說道:“叔德來得恰好,你本日不來,本宮也正欲差人傳你來見呢。”
韓僧壽、李充兩位行軍總管率軍兩敗突厥鐵騎,這莫非不就是長姐所說的壓服母親放本身離京的大好機遇嗎?
楊麗華乍聽楊廣跑來報信兒,說是官軍兩敗突厥,也覺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幫楊廣壓服母親的良機,便承諾和他一道入宮來見獨孤伽羅。
“六叔對突厥初戰得勝,北境局勢日漸趨穩,阿縱不日也須離京到幷州到差,女兒說不得要帶著娥英再來叨擾母親了。叔德合法少年有為之時,女兒豈敢將他留在身邊,遲誤了他的出息。”楊麗華一開口就向獨孤伽羅挑瞭然本身要勸她早放楊廣離京的態度,並且劈麵承認了本身同意重返長安宮來住。
“女兒見過母親。本日女兒入宮來,另有一事要煩請母親承諾。”楊麗華向獨孤伽羅躬身施了一禮,意態安閒地說道。
因為這些天,楊廣每天都要入宮來見母親,向她存候問候,獨孤伽羅已從楊廣口中得知了長女同意重返長安宮居住的訊息。明天在宮入耳到何柱兒來報,說是公主和晉王連袂在宮外求見,誤覺得是楊廣送長姐回宮來住,不由得大喜過望,竟然親身出宮來驅逐楊麗華。
楊廣得報後,當下喜不自禁,一邊要李渾回家為其生母守孝,一邊邁步就要去找楊麗華,邀她一起入宮去勸說母親。
“你在阿縱府中當差也有三四個月了吧。這段時候總算護得阿縱府中冇出甚麼大事,差使辦得還算不錯。”獨孤伽羅用眼角的餘光睨著楊麗華,暖和地向李淵說道,“昨日本宮向皇上提起,成心放你外任,到譙州去任刺史,皇上已承諾了,這兩天就有恩旨給你,你也好提早有個籌辦。”
李渾聽了此信,精力也為之一振,執意要留在晉王府護持楊廣入宮。他因楊廣但能早一日離京出鎮幷州,本身也就有了前去幷州為其母送葬的充沛來由,不必再受家中嫡母的暗中禁止了。
“女兒傳聞珞兒現就在母親宮中,不知方不便利傳她到此一見?”楊麗華隨母親走進正陽宮正殿坐下,開口就要見兒媳司馬珞。
楊麗華坐在一旁,冷眼瞧著李淵對母親感激涕零,她心中明白,母親之以是當著本身的麵兒提早奉告李淵即將改赴外任的動靜,實則是在催促本身早些搬到宮中來住。
“娘曉得,快,隨為娘到殿中坐下說話。”獨孤伽羅滿麵笑容地走至近前,拉起楊麗華的手,回身就向宮中走去。
李淵自從獲知楊麗華剃頭明誌,此生誓不再嫁的動靜後,暗裡裡就動了調離晉王府的動機。楊廣被冊任為河北道行台尚書令,一班台僚中卻冇有他的名字,曾一度令李淵非常絕望。近些時模糊聽到些關於楊麗華已承諾楊廣,同意在他出鎮後挪回長安宮去住的傳言,正巴不得楊廣能早一天被獲準分開長安,明天見楊麗華和楊廣要一道入宮求見皇後,李淵表示得格外主動,不但護持著兩人來到了露門,並且還要跟從兩人一道到正陽宮去見姨母,以便提早為本身求得個好的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