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紀,漢話說得卻如此流利,之前是否隨父母到太長安?”楊廣回身見這自稱叫做安遂迦的小男孩兒金髮金眸,鷹鼻深目,膚如凝脂,且提及話來天然透著股機警勁兒,不由對他大感興趣,半是打趣半是當真地問他道。
安遂迦將信將疑地鄙人首坐下,搖點頭說道:“不對,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為甚麼還要將我的兩名親兵綁起來,押到這座城池裡來?”
“你不消問他倆,我來奉告你。我叫安遂迦,我父親是專為沙缽略可汗采辦平常所需之物的西胡販子。”站在兩名突厥軍士的那名胡人小男孩兒俄然操著一口清脆、流利的漢話開口答道。
楊廣咯咯一笑,成心逗他道:“你不是俘虜,而是本王請來的客人。來,這裡坐。”
“雍虞閭王子倒是對你很好啊,專門派了兩名軍士陪著你出城打獵。”楊廣冇有正麵答覆安遂迦的話,隻是語帶嘲弄地說道。
“如何,王爺你也熟諳雍虞閭王子?”安遂迦聽楊廣單單問起雍虞閭,顯得非常鎮靜,轉頭用挑釁的目光瞪了魚俱羅一眼,意義彷彿是說,你這大個子,如果碰到了雍虞閭王子,必然不是他的敵手。
“哈哈哈。”楊廣被安遂迦風趣的神態和話語逗得哈哈大笑,指著他對魚俱羅叮嚀道,“把他一人帶進議事廳,我另有話要問他。”說畢,衝安遂迦笑了笑,率先邁步走進了行台衙署。
“誰是你的大哥?!要叫王爺。”魚俱羅拍了一下安遂迦的小腦袋,當即改正他道。
兩名被俘的突厥軍士相互對視了一眼,又高低打量了麵前這位身著錦袍,邊幅俊朗且會說一口流利突厥話的少年兩眼,冇有答覆楊廣的問話,而是粗聲粗氣地反問楊廣道:“你這小男孩兒在蠻邦當中又是甚麼身份?”
及至跟從魚俱羅走停止台衙署內的議事廳,小安遂迦彷彿才發覺出苗頭不對,一進得廳內,便向居中而坐的楊廣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傳聞突厥正和你們朝廷兵戈,我是不是做了你們的俘虜啊?”
兩名被俘的突厥軍士固然已從魚俱羅對楊廣非常恭敬的態度中模糊猜到了楊廣身份崇高,卻也冇想到他就是大隋天子的次子晉王楊廣本人,當時就愣在本地,一時候說不出話來。
“你這大個子好冇規矩,號召都不打一聲,就把我們三個帶到了這裡,如果讓可汗和王子曉得了,你可就活不成了。以是呀,我勸你,在可汗和王子發明我失落之前,從速送我們回白道州去吧。”安遂迦彷彿渾然不知本身是被魚俱羅緝捕回幷州城的,兩隻小手叉著腰,理直氣壯地對魚俱羅叫道。
“回王爺的話。”安遂迦鬨過一陣以後,偷眼看看楊廣,見他木著張臉坐在那邊,再冇有在衙署門外時的那股子親熱,遂也端方了態度,一本端莊地答道,“大可汗已分開了白道州,我們父子如不是在這裡還要等一批貨色運來,也跟大可汗一起走了。城中駐紮的軍隊倒是很多,被這大個子抓到此處來的我的兩個親兵並不是大可汗派來庇護我的,而是受了雍虞閭王子的調派,來教我射獵解悶兒的......”
楊廣壓根兒也不信賴如此機警聰明的一個少年,會不體味本身目前的處境,聽到安遂迦這話,冷不丁把臉一撂,沉聲問道:“甭跟我持續裝了。誠懇回話,白道州裡現在住著突厥哪位可汗和王子,他們麾下帶有多少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