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瞧出焦二此時已帶了八九分醉意,提及話來非常不著調,也冇心機當真和他計算,遂叮嚀他道:“本王和高連升也多年未見了,他現在既是你的酒友,就由你去轉告他一聲,他日本王請他來府上一見,順道也可帶他去撫玩撫玩‘玉爪’。鮮於羅,扶你焦二叔回房睡上一覺,醒醒酒,甭叫他到處瞎逛了。”
“焦二做事一貫謹慎謹慎,現現在如何變成了一個嗜酒之人了?轉頭你留意查一下這件事,來報我知。”楊廣朝殿外擺了擺手,順口交代鮮於羅道。
楊廣被焦二冇頭冇腦地問話給鬨愣了,定了定神,才捺著脾氣說道:“焦二,你傳聞的冇錯,這隻‘玉爪’,另有先前的那隻‘黑將軍’本王都帶回了長安,因安承衣身懷有孕,不便利飼弄鳥兒,臨時交與府中小廝養在後花圃裡了。本王彷彿記得你先前滴酒不沾吧,這是跟誰喝得迷含混糊的,想起跑來向本王探聽起鳥兒來了?”
鮮於羅承諾一聲,一溜小跑地跑進殿來,攙扶起焦二,邊向殿外走,邊賠笑向楊廣解釋道:“方纔末將去喚人給‘鐵蹄龍’多加些精飼料,來遲了一步,不想這焦二叔就跑到這殿裡來衝撞了王爺......”
蕭蕭前腳剛走,焦二就一身酒氣地闖進殿來,見了楊廣,也不可禮,醉醺醺地問楊廣道:“老兒傳聞在幷州時突厥的可賀敦送了王爺一隻‘玉爪’,王爺回府這幾天如何冇見到呢?”
“回王爺,據他向小的說,他想請王爺允準他被釋出王府後,前去大理寺牢中看望他的父親。”張須陀據實答道。
“對呀,就是高連升,高老闆。明天他邀我喝酒,向我說到,近些年連一隻‘玉爪’都冇再見到,我便跟他提及了突厥可賀敦曾送給王爺一隻‘玉爪’的事,就是不曉得王爺還朝是否帶了它來長安。這下可好了,能叫他飽飽眼福啦。”
“不敢欺瞞王爺,小兒急於央得王爺允準,前去大理寺牢中探視家父,確有牽掛家父安危之意。不過,也是為麵見家父,向他麵詢汾河驛行刺現場的景象,以期從中尋覓到助王爺查破此案的相支線索出來。”李靖安閒答道。
“焦二,本王另有話問你。你說的這個和你一道喝酒的高老闆但是五年前送那隻‘黑將軍’給本王的長安老城東市裡發賣皮貨的高連升?”楊廣抬大調子,叫住了焦二,衝他問道。
“王爺,王妃還在等你一同用飯呢,要不要婢子前去處王妃通稟一聲,就說王爺已回府了。”在王府正殿外服侍的蕭蕭跟著楊廣走進正殿,輕聲問道。
因為郢國公王誼謀逆案發,客觀上已起到了打草驚蛇的結果,是以,獨孤伽羅對楊廣入宮向她稟明的已命李靖、劉居士等人互助清查汾河驛行刺一事並冇有死力反對,隻提示楊廣須按照環境的俄然竄改呼應地竄改查案的思路和戰略,不要再將重視力集合於萬善尼寺一人一地上。
“小兒李靖見過晉王殿下。”李靖雙手獲得擺脫,遂有模有樣地走至楊廣身前,雙手抱拳,衝楊廣見禮道。
“哦?他冇說是甚麼緊急的事要求見我嗎?”楊廣邊朝正殿走去,邊問張須陀道。
稍頃,張須陀帶著李靖走進了正殿。因楊廣已命令開釋李靖出府,故而李靖身上的綁繩已被鬆開了。
“這個小李靖,還登鼻子上起臉來了。去,帶他來正殿見我。”楊廣不滿地怒斥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邁步走進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