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達頭可汗歸降朝廷,正可保持東西突厥氣力的均衡,便於朝廷對他們分而治之,切不成如攝圖所說,承諾他規複先前五可汗共治突厥的要求啊!”楊廣冇想到攝圖內心猶存著這一非份之想,忙提示長孫晟道。
正在此時,楊廣和長孫晟就聽到大帳的帳口處傳來沙缽略可汗攝圖宏亮的聲音:“晉王殿下到那裡去了?爾等速帶我去見他。”
長孫晟警悟地回過甚來往時的路上望了一眼,抬高聲音向楊廣稟報導:“王爺,這裡並非久留之地,請容某長話短說吧。攝圖成心將虞仆射和某截留在紫河鎮當作人質,若非王爺此次點名要我二人伴隨可賀敦一道來見樂平公主,攝圖是斷不肯放我二人返回隋境來的。是以,若過會兒他提出要帶我二人重返紫河鎮,尚請王爺臨時不必回絕。”
“先生所言固是。但要如何才氣堵上攝圖的嘴,叫他免開尊口呢?”楊廣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已明白了長孫晟點拔本身的意義:沙缽略可汗攝圖身為突厥大可汗,他如向朝廷公開提出要達頭可汗歸順於他,規複突厥同一的局麵,從邦交道義上來講,父皇的確難以正麵回絕於他。最好是趁他未曾張口提出要求前,就先設法他撤銷這一動機。但是,這件事來得過於俄然,楊廣一時候還找不到能攔下攝圖的恰當來由來,故而向長孫晟問計道。
“嗯,阿拔所部係其夙敵,以此來由壓服攝圖,想必他多數會答允下來。”楊廣思忖著說道,“但關於出兵助其向北攻滅阿拔所部一事,似應由攝圖先開口向朝廷提出要求纔是。如果由我主動提出此事,會不會多有不當?”
二人不約而同地回身朝帳口處望去,但見攝圖已出了大帳,正站在帳口處向隋軍保護們探聽著楊廣的去處,明顯,攝圖特地出帳來尋楊廣,是要開口提出要求了。
“胡酋大膽!”楊廣一聽就氣炸了,嗔目痛斥道,“攝圖既已向我大隋昂首稱臣,卻又截留我兩位大臣不放,倒底是何用心?先生勿憂,他本日既已來到了白道州,任何事情都由不得他來做主了!”
事光臨頭,也隻能見機行事,走一步說一步了。楊廣忙衝長孫晟使了個眼色,要他先到一旁遁藏,本身則迎著攝圖邁步走了疇昔。
長孫晟淺笑著點了點頭,對楊廣未假思考,便能如此迅捷地做出精確的判定感到甚是對勁,進而點拔楊廣道:“王爺所言不差。先前於朝廷出兵助其攻滅阿波部族以後,攝圖不吝向朝廷進貢三千匹戰馬,本來是想持續藉助我大隋強大的兵力,助其一舉攻滅達頭所部,規複突厥東西同一,哪知達頭可汗卻明智地做出了歸降我大隋的決定,使得攝圖的詭計落了空。但是,攝圖畢竟曾是突厥各部的大可汗,且又先於達頭向朝廷稱了臣,他若公開向朝廷提出要達頭歸順於他,規複突厥東西同一的局麵,我想,皇上也不便直接回絕於他吧。以是,不如趁他本日未向王爺提出此一要求之前,就另行設法堵上他的嘴,叫他免開尊口,方為上上之策。不知王爺覺得如何?”
攝圖大要敬讓楊廣是上邦親王,不肯走在他身前,遂和楊廣二人並肩而行,邊在大帳四周踱著步,邊開口問道:“晉王殿下就請先說吧。不知前些時我差小兒進貢給大隋朝廷的那三千匹戰馬,殿下還瞅得疇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