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太子,臣一年前隨宇文神慶護送令媛公主到攝圖牙帳和親,被攝圖藉端截留在突厥境內長達數月,對突厥各部景象自問略知一二。”長孫晟說到此處,成心瞄了楊廣一眼,接著說道,“方纔晉王殿下問及令媛公主初許佗缽,再嫁攝圖之事,之以是如此,實則出於突厥向有世代同妻之鄙俗,凡前代可汗之可賀敦(皇後),隻要不是後代可汗之生母,都須於前代可汗身後,嫁與後代可汗為妻。由此一事可見,突厥實乃蠻夷不化之邦,以我大隋之神勇天兵,一戰而勝之,應當不難。”
長孫晟聽出楊勇話中隱含有送客之意,忙識相地起家告彆。楊廣一眼瞥見魚讚跟著鄒文騰返回了宜春殿,猜想借糧之事已包辦好,遂也站起家向楊勇稱謝告彆,帶著魚讚與長孫晟一道退出了宜春殿。
楊勇彷彿從長孫晟的話中貫穿出了甚麼,一時候思慮得又不甚清楚,是以,隻沉吟不語。下首坐著的楊廣卻衝口而出:“先生細說突厥五位可汗之家世乾係,是否欲行誹謗之計?”
長孫晟眼中精光一閃,旋即笑而不答,持續麵向楊勇說道:“一月前,攝圖放臣回長安之時,令媛公主正極力鼓動攝圖結合其他四位可汗,共同出兵為周室複仇。現聞攝圖已差處羅喉來長安,清楚是其對我大隋尚心存顧忌,不肯等閒出兵來戰。如朝廷不肯對突厥稱臣進貢,理應因勢利導,早做定奪纔是。五位可汗當中,唯有達頭可汗,論輩分、資格皆在攝圖之上,而位居攝圖、庵羅之下,可覺得我所用......”
楊勇臉上現出一絲笑意,剛要開口說話,卻聽長孫晟又說道:“不過,臣需提示殿下的是,突厥人居無定所,向來以遊牧為生,其兵力以重裝馬隊為主,雖可一克服之,卻難以僅憑一戰安定之。用不了多少時候,他們便會捲土重來,再次侵掠邊關,給朝廷形成費事。是以,臣覺得,戰,並非應對突厥的最好之策。”
(求保舉,求保藏)長孫晟對楊勇所說表示附和:“太子之言與某所料無差,處羅喉此來長安,很能夠受攝圖所差,向朝廷索奉、索親來的。還望太子儘早提示皇上,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