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官忙垂首對鳳陽道:“聽聲音,彷彿是何良娣。”
鳳陽冷哼一聲,道:“除了她,另有誰有這麼大的膽量。你歸去同太子哥哥說一聲,叫他也來聽聽他的良娣唱的曲兒。”
太子東宮比起天子的後宮,天然隻能以狹小來論。不過這也是相對而言,畢竟是太子東宮,其間景色天然不會差。不過其間最美的,天然就是蓮湖了。這會子正值夏季,蓮花盛開的季候,這蓮湖便是東宮女眷不得不來之處。更何況,太子經常會從這蓮湖上的廊橋顛末,到東宮女眷地點處去呢。如果運氣好,香腮粉荷,叫太子一目睹了喜好上,得了機遇近身服侍,便是本身的造化了。
鳳陽聽了珍娘說話,纔將麵上神采和緩了,道:“不過是個心大了的丫頭,打量著太子娶了太子妃,我不好動她呢。”
直到一處,船槳破水之聲傳來,珍娘一抬眼,就看到了倚在劃子頭上的女子,她穿戴一身鬆鬆垮垮的水碧色衣裳,髮鬢間簪著一朵剛采下來的半開半閉的蓮花。蓮花粉嫩的光彩,襯著女子帶著些許嫣紅的嬌腮,又有那鮮豔欲滴的雙唇開合,正唱著:“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何良娣見鳳陽用詞謹慎,不由抿嘴一笑,道:“郡主公然是個可貴的雅人,妾見過的男男女女,竟冇有一個比得上郡主的。隻是郡主多日不來,妾竟馳念郡主的緊,郡主今後常來可好?”
太子瞥見鳳陽好好的站著,不由鬆了一口氣,一轉眼,瞥見何良娣,一口氣倒抽歸去,差點冇岔了氣。這時候何良娣可還是那衣衫混亂,香肩半露的模樣呢。自個兒在房中,那是內室之樂,這會兒在內裡,還是對著本身mm……
鳳陽可貴見珍娘如此……妒忌,此時便也樂得看珍娘如何做,因此也隻是看著珍娘,並不說話。
“不過是句客氣話,這位姑姑何必這麼當真,”何良娣這一開口,就添了三分傲骨,叫人骨頭都酥了半邊,她微微一動,便見她身上本來就鬆鬆垮垮的衣裳就此散開來,等她坐起,已是香肩半露,氣味微亂,“東宮良娣何氏,見過鳳陽郡主。”
“說不得,是共贏呢,”鳳陽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走吧,我帶你瞧瞧這位東宮第一寵妃。”
鳳陽見太子明顯已經對何良娣有了極大的定見,想了想,便對梨枝道:“你去幫何良娣清算清算吧。”
鳳陽笑笑,看了一眼九曲廊橋,領著珍娘走了上去。
何良娣聽出鳳陽話中深意,渾身一顫。她是曉得太子如何信賴鳳陽郡主的,以是得知鳳陽喜好女子以後,就一向在運營這麼件事,但是她等了好久,都未曾得了好機遇,隻要本日……
鳳陽聽了這聲音未曾說甚麼,隻淡淡的看了一眼引本身過來的那女官。
珍娘見她如許,乾脆叫她還是莫說了的好,因此持續道:“何良娣既然說不出來,那便是冇有了,良娣須知,奴婢身為郡主身邊的人,端方禮節都受了郡主親身教誨,良娣誹謗我,便是誹謗質疑郡主,有些話,還請良娣慎言。”
珍娘內心有了幾分底,道:“真是個不幸見的,這幾年受太子妃管束多了,竟忘了你這第一女官,倒是她最頂頭的下屬呢。”
鳳陽見狀不由皺了皺眉,剛巧此時,太子領著先前不見人影的梨枝從藕花諱飾處吃緊行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