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鳳陽所想,這事兒便是錢妃的侄兒看上了德妃侄兒的未婚妻。而錢妃侄兒家中已有好幾房妻妾,現在看上了這女子,想來也是想要去做妾的。且不說妻妾之彆,那女方願不肯意,錢妃這邊便是想仗著家屬勢大,先逼了德妃家中退婚。
珍娘想了想道:“倒是我忽視了,曉得越多,在這宮裡也不是甚麼功德兒。”
“娘娘快消消氣,”鳳陽忙輕撫幾下皇後的脊背,“她是太子妃,要和太子哥哥相互攙扶一輩子的呢,我給您說這事兒,可不是為了叫您活力的。實在太子妃如許,也是人之常情。我在平山侯府,不也是有本身的算計嗎,太子妃不過是手腕不敷,又算計到不該算計的人身上罷了。娘娘常日裡,不如多叫太子妃過來提點提點?”
鳳陽的美意,皇後天然不會回絕:“也好,你也彆光由著你四弟用點心,叫他好生用飯纔是正理。”
鳳陽眼睛一亮,道:“太子哥哥說了,本日他不得空,明日再來您這兒,您可要記得啊。”
“mm累了,先回宮了,姐姐還是勸勸你侄兒的好,到時候引火燒身……哼,他那幾房妻妾,來路可都不如何都雅呢。”
等離了皇後寢宮,珍娘纔對鳳陽提及這錢妃所出的三皇子之事,疑點頗多。
德妃推開扶著她的宮人的手,強撐著站穩了,對錢妃道:“姐姐異想天開的本領,mm佩服。不過姐姐你錢家勢大,我孃家卻也不是好相與的。都說‘文人一張嘴’,卻不知姐姐這錢家怕不怕呢?”
“就你最好操心這些了,”皇後道,“明日我就同他說這事兒,必不會忘的。”
麵對鳳陽的疑問,皇後隻是看了在場服侍的人一眼,才道:“有些事情不好同你直說,但你卻不必憂心這錢妃之子,決計不會是他的。”
鳳陽見狀不由一笑,腳下步子更加快幾分。行到皇前麵前,才施施然行了個禮,“鳳陽見過娘娘。”
鳳陽這是為了叫皇後和太子好好說話,特地把四皇子領著在彆處呢。
皇後見鳳陽提起,卻還道:“阿誰孝子,提他做甚麼,你冇在他那邊受委曲吧?”
德妃聽了這話,一時竟有些立不穩妥,晃了兩下,她身邊服侍的宮人忙過來扶著她。
皇後停了停又道:“他打小就最照顧你,想必是不會叫你受委曲的。”
“荷花宴都有些甚麼人要來?”
皇後聽罷,臉上怒容便再也諱飾不住:“我還道太子妃是個好的,想不到……”
“mm也說了,一家女百家求。即便是定了婚約又能如何?倘如故意,又有甚麼得不到的,”錢妃輕視的看了德妃一眼,“過幾日荷花宴,想必那女人和德妃mm你的侄兒也會來的,我便叫我侄兒也一併進宮。到時候,那女人選好了,德妃mm可千萬彆惱。”
“姐姐這話說得好笑,我朝一貫講究一家女百家求,如何有你侄兒看上了哪家女兒,旁人就必須得讓步的事理?更何況那還是我侄兒訂過婚約的未婚妻!且不說姐姐你家侄兒已有幾房妻妾,就連皇家都不會等閒拆散一樁婚事,姐姐這是感覺,你錢家比皇家更高貴些嗎?”
鳳陽本來還想繞道而行,但聽了這宮人的話,卻不想走了,錢貴妃和德妃,一貫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乾係。何況德妃夙來溫婉,鮮少和人起火,方纔那說話之人自稱mm,必定是德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