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出言道:“昌平,你感覺你是被冤枉的,以是委曲,那麼你又憑何非將這事兒安插到我頭上呢?你如有疑慮,早早奉告了賢人,請他明察,必定能得了明淨,非論是誰讒諂你,還能跑了不成?”
自打入了夏,這氣候就變得極其奇特,這老天爺的臉是說變就變,全不給人半點緩衝。今早上起來時,梨枝還擔憂著,卻幸虧這天固然陰沉沉的,倒也式微下雨珠兒來。
老賢人看了鳳陽一眼,隻道:“你曉得也就是了。前幾日我聽太子說,你喜好上了溱州風采,想要將封地換成溱州?”
“趁著這氣候還好,我們還得快些走纔是,不然過會兒如果老天爺在半途下起雨,那才費事呢。”
等那宮人應了一聲,老賢人才又對鳳陽道:“你昨個兒不是想用藕粉糕嗎,恰好廚下新得了一瓶桂花糖,原已經給你預備下了,我還說你本日不過來,叫人送疇昔呢。既你過來了,就本身遣人去取吧。”
“昌平,”老賢人抬高了嗓音,卻隻叫人感覺如暴風雨到臨的前夕,非常滲人。
“這倒是要謝過老賢人慈愛了,”鳳陽道,“乾脆我已經來了,就厚著臉皮留下,老賢人總不會不留我吧。”
“我被父皇禁足的一個多月裡,日日期盼著您能幫我說上幾句話,好讓我早些放出來,可現在呢,”昌平眼裡充滿了血絲,“我受了這麼大的熱誠,您們卻想悄悄揭過,就連表哥也下了獄……哼,您還真是老賢人啊。”
老賢人與鳳陽又說了一會子話,就聞聲外頭有人大聲道:“昌平公主安,請容奴婢出來稟報一聲。”
鳳陽聽了,一雙眼睛都小成了彎月,忙對著老賢人撒了幾句叫,才叫梨枝同那宮人一道出去了。
“恰是呢,”鳳陽坐在桃枝搬到床邊的繡凳上,眼中一片神馳,“您是曉得我的,最喜好青茶與玩樂,這溱州樣樣都合了我的心機,最妙的是,冇多少人去看望過,可不恰是該我走上這一遭嗎,說不得今後我去了溱州,還能寫上一本溱州紀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