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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書記！”

“你是‘老屁’！”

等老鐵頭過來，把孔令岩的傷口作了簡樸的包紮措置後，已經將近八點了。這頓飯，菜上了，還冇吃，光看倆老頭吵架了。

“來，兩位老祖宗，用飯吧。”孔令岩說道。

“不消，我一點也不累。你覺得我像你們年青人，說著嘮著就能睡著？我覺少，年青那會兒，一天我睡四鐘頭兒就行了。”老祖宗伸出三個手指，笑哈哈地說道。

“你‘老屁’！”

百歲白叟的思惟，你永久也搞不懂。

“你‘老屁’！”

“吳蔚，你說，他才‘老屁’，是不是？那屁就是他放的！”張家老祖宗從速辯白道。

“哎呀！孔書記，你受傷了！”吳蔚一聲喊，世人的目光全都轉到了孔令岩這兒。

吳蔚的話讓世人瞠目結舌。兩位老祖宗一聽他這麼說，都笑了起來，馬家老祖宗說道：“你個老不死的，說你‘老屁’，你還死犟。這事兒跟人家孩子啥乾係？行了，不跟你吵了。歸正你就是個‘老屁’。”

夏天，入夜得晚。晚風吹來陣陣槐花的芳香。蛇仙村委會院子裡，人聲鼎沸。多少年來，這個村從冇來過“縣令”。老祖宗談興正濃，拉著吳蔚的手冇完冇了，嘴角起了白沫兒，三溜兒起碼幫他擦了三回。

世人隻好乾瞪著眼看著，因為這倆老頭兒，吵架吵得特彆當真，那陣容造的，比諸葛亮罵死王郎、氣死周瑜的場麵還動聽心魄。

世人再也忍不住，都哈哈笑了起來。

“孔書記！”

“是我砸的？”馬家老祖宗顫微微的問。

“那也不可。要不，您還是躺下歇息會兒吧。我和孔書記、李主任到蛇仙山上去看看？”

“我不吃，你們吃吧，我不跟‘張老屁’一桌兒吃！”世人這心肝掉了一地，這位馬家老祖宗，還真是個老祖宗，這脾氣，真夠格路的！

“吳蔚，你說，是他‘老屁’，還是我‘老屁’？”馬姓老祖宗視物不清，陋桌兒一把抓住了孔令岩的手，臉卻衝著吳蔚話音兒傳來的方向。

“孔書記，這不大好吧。”吳蔚沉吟半晌，說道。

孔令岩哭笑不得地拿起碗，盛了一碗米飯，又夾了一些菜，表示吳蔚給馬家老祖宗端疇昔。

好嗎，這倆人又乾起來了。吳蔚是又好氣又好笑，看看帶領們，都在那兒傻樂，他便也跟著傻樂起來，隨後說了一句，“兩位老祖宗，你們誰也不‘老屁’，我‘小屁’，行了嗎？”

“是啊，孔縣令，你還是到內裡吃吧，我們幾個老古玩，嘴都漏了，用飯吃得肮臟著呢。不瞞你說，我家孫媳婦都不肯意看我用飯，說我忒埋汰。”老祖宗說道。

老祖宗漲頭紅臉地坐在炕上，斑白的鬍子直抖，雙眼盯著馬家老祖宗，看那意義，還想再跟他打一架，但礙於世人都在，有點不美意義。

孔令岩要在炕上陪白叟們用飯，這李天星和朱柏成也跑不了，從速脫鞋上炕，幫白叟們脫鞋、盛飯、倒水、遞筷子。忙活一通坐下來用飯的時候，馬姓老爺子還冇伸筷子，先放了一個震天響的屁。

“我說老祖宗，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今兒早上我媽給你吃多了吧。他放他的屁，你管人家的屁事乾甚麼。”掉隊來的三溜兒弄清了事情的顛末，氣得哭笑不得地攻訐自家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