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萋畫伸手摸向袖袋,那枚戒指一向在她袖袋裡裝著。
“伊郎是四月初五分開都城回海寧郡的,四月十一達到海寧郡的,依著我們的商定,他歸去後會立即籌辦提親的事,但我直到六月份,卻冇等來他!”
周萋畫不在跟她打啞謎,直接開口。“我若替你解開伊郎的死因,你果然會安安穩穩地做好姨孃的身份嗎?”
陳成璧胳膊搭在艾兒手臂,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周萋畫,嘴中喃語著,“四娘子,你如何來了!”此時陳成璧獨一擔憂的就是林珠兒的事出了變故,“可貴,林珠兒她……”
“這個是伊郎分開前,交給我的,在上世時,他的人為都是我來保管的,起先我還覺得他和之前一樣,要把積儲交給我保管,直到他歸天後,我才記起這張銀票,卻發明底子冇法暢通!”
艾兒並不是一開端就是陳成璧的侍婢,她本是嫻長公主身邊的三等婢子,今上賜婚後,她才被嫻長公主安排到陳成璧身邊,而後隨她來了洛城。
站在門口,手伏在門上,彷徨著,思忖著,躊躇著,卻始終下不了決計排闥而入。
周萋畫終究拿出了決定,她收回擊,便要回身,卻聽身後傳來女子輕巧地聲音,“是四娘子嗎?”
周萋畫深吸一口寒氣,詰問道,“那你調查到甚麼了?”
“艾兒,你先出去!”周萋畫卻冇有讓她持續說下去。而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把艾兒支了出去。
“那是甚麼……”陳成璧半個屁股落在方凳上。摸乾脆扣問。
“是九年五個月零三天!”陳成璧想都不想地報出一個切當數字,她的眼神忽而悲忿起來,“他死於盛元五年四月十二,漫天瞟著槐花時!”
“因為,因為他對槐花過敏,他如何會半夜去看甚麼槐花呢,必然是有人約他去,趁機殛斃他的!”
冬雪的話讓周萋畫內心刹時壓上了一個大鉛疙瘩,從靜雅院趕往青雲院這短短的間隔,竟如那蜀道普通難行。
周萋畫軟語,道:“失態冇事,隻要你不要健忘你對我的承諾就好,現在說說,你這些年對伊郎死因的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