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拿起試卷，細細品讀，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縫隙，一些能夠讓貳心安理得地否定顧長淵的縫隙。但是，他越讀越心驚，顧長淵的答案，如同銅牆鐵壁，無懈可擊。他找不到任何能夠指責的處所，乃至，他發明本身竟然被顧長淵的觀點所佩服，開端深思本身一向以來對峙的信條。

陳考官回到案前，端起早已涼透的茶盞，卻並冇有喝，隻是用指尖悄悄摩挲著杯沿，思路飄忽。半晌後，他拿起顧長淵的試卷，緩緩展開。起首映入視線的是顧長淵的筆跡，雖略顯稚嫩，筆劃間偶有瑕疵，但團體工緻，遠勝於一些世家後輩的龍飛鳳舞，這讓他略感不測。一個落魄後輩，竟能寫出如此一手好字，倒也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