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史嘲笑一聲，“奉旨？有何憑據？”

柳老先生顫巍巍地舉起手中的函件，“這封信……是老朽親眼所見，是韓王爺逼迫顧大人簽書畫押的！”他聲音雖弱，卻擲地有聲，在大殿中迴盪。

但是，秦禦史仍不依不饒。他上前一步，跪倒在天子麵前，大聲說道：“陛下，顧長淵巧舌令色，倒置吵嘴！臣懇請陛下，對顧長淵再次用刑，酷刑逼供，以獲得本相！”

顧長淵嘲笑一聲，“韓王爺，你這是欲加上罪，何患無辭！這所謂的密報，清楚就是捏造的！”

徐凜風正要答話，卻聽得一聲尖細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禁軍兵士立即跪倒在地，山呼萬歲。秦禦史也趕緊跪下，眼角卻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對勁。

徐凜風心中一喜，曉得事情有了轉機。他護送著柳老先生，一起突破重重關卡，終究來到了金鑾殿。

天子墮入深思，冇有立即做出決定。他明白，此事乾係嚴峻，稍有不慎，就會變成大錯。他看了看顧長淵，又看了看韓王爺，心中衡量著利弊。

朝堂上的氛圍嚴峻到了頂點，落針可聞。眾大臣屏住呼吸，不敢收回任何聲響，恐怕驚擾了天子的思路。

天子接過卷宗，細心翻閱，神采越來越陰沉。

“歪曲？韓王爺，這卷宗上的筆跡，與你府中師爺的筆跡一模一樣，你敢說與此事無關？”顧長淵不慌不忙，指著卷宗上的幾個字，侃侃而談。

“秦大人，飯能夠亂吃，話卻不能胡說。”柳老先生雖年老，但眼神卻非常果斷，“老朽平生貧寒，從未做過任何負心之事。這封信上的確是韓王爺的筆跡，並且……”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信紙上的幾個纖細之處，“顧大人慣用左手寫字，而這封信上的筆跡倒是右手所寫，且筆鋒有力，較著是被人勒迫而至。”

朝堂上一片嘩然，眾大臣群情紛繁，看向韓王爺的目光充滿了思疑和鄙夷。

“這…這不過是一麵之詞！顧長淵奸刁多端，陛下萬不成輕信！”韓王爺強作平靜，大聲說道。他從袖中又取出一卷卷軸，“陛下，臣另有新的證據！這是顧長淵與北蠻細作來往的手劄！”

顧長淵嘲笑一聲，並未慌亂。他接過卷軸，細心打量半晌，然後緩緩展開，目光掃過上麵的筆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韓王爺，這所謂的手劄，縫隙百出。”

天子在世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目光掃過劍拔弩張的世人，終究落在徐凜風身上，“如何回事？”

韓王爺神采驟變，他想要禁止顧長淵，卻已經來不及了。

秦禦史神采大變，他指著柳老先生，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這老匹夫，定是被顧長淵拉攏，在此信口雌黃！”

天子悄悄地聽著，目光通俗，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機。他時而看向顧長淵，時而看向秦禦史，彷彿在衡量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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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寫錯？韓王爺，如此首要的手劄，日期豈能寫錯？更何況，”顧長淵將卷軸翻轉過來，指著後背一個不起眼的印章，“這個印章，是北蠻客歲纔開端利用的。而這封信的日期，卻寫的是本年的三月。韓王爺，你另有甚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