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得此人便是李主簿,王縣令的親信,也是縣衙裡出了名的難纏人物。
李主簿看著顧長淵冷靜事情的背影,嘴角暴露一絲對勁地笑容。他回身拜彆,丟下一句:“行動快點,彆磨磨蹭蹭的!”
庫房裡暗淡的光芒下,顧長淵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鋒,緊盯著那塊纖細的墨跡。他曉得,這是李主簿用心留下的陳跡,一種無聲的挑釁。他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怒意壓下。現在,氣憤無濟於事,他需求的是證據,確實的證據。
“如何?李主簿說不出話來了?”顧長淵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莫非隻是空口無憑的歪曲?”
翌日淩晨,顧長淵定時來到縣衙。推開略顯陳舊的衙門大門,一股黴味撲鼻而來,衙門內光芒暗淡,與昨日在堂上所見截然分歧。王縣令不在,隻要一個身材肥胖,尖嘴猴腮的男人坐在桌案後,正聚精會神地修剪著指甲。
王縣令沉默了半晌,然後說道:“你做的很好,這份陳述,我會細心看的。”
“李主簿,有些事情……”顧長淵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坐的世人,語氣沉穩而有力,“並非大要看到的那樣簡樸。我如何完成的,自有我的體例。倒是李主簿如此體貼下官的事情進度,莫非是對下官的卷宗內容有所質疑?”
顧長淵不動聲色,躬身施禮,“見過李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