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尹初珩纔出口道:“起來吧,此事怪不得你,如果你也在場,估計也不過是陪著初妝一起被綁了罷了。”
不知是不是尹初妝不屑的態度過於較著,男人的目光竟然朝她看了過來。一想起昨夜男人寒如玄冰的眼神,尹初妝倉猝假裝甚麼也冇聽到的模樣,若無其事的低下頭。
尹初珩歎了口氣,墨色的眼瞳裡寫滿了凝重,如玉般白淨苗條的手指緊緊捏著一封手劄,這是方纔一個下人送出去的,信上甚麼可用的資訊也冇有,隻要三個字“初春宴”。
尹初妝刹時明白男人的設法,趕緊搖了點頭“不可不可,那實在是太高了,就算是三個我加起來也不敷,更何況另有木柵欄呢!”尹初妝甘願老誠懇實的呆在這裡,也不肯意做這類吃力不奉迎的事。
尹初妝搖了點頭,忍不住要為這位素昧平生的男人叫聲好,明顯本身的命就在彆人的手裡,還恰好擺出這麼一副傲岸的姿勢來,萬一人家一個不爽,一刀砍過來如何辦?
“小五,退下!”一道清澈的女聲響起,“這位公子是來找我的!”
尹初妝好不輕易規複了力量,抬眼看去,麵前坐的倒是個實足十的美人,媚眼如絲,嗬氣如蘭這八個字用在她身上是在合適不過。隻是她眉間的狠戻之氣卻過分較著,反倒讓她失了原該有的嬌柔之態。
“是!”白忱哈腰行了個禮,又轉頭看了眼一旁還在抽泣的輕梧一眼,回身走了出去。
剛進門,就有小廝過來號召道:“不知公子是要買香粉還是胭脂?”尹初珩的目光在冷胭坊內掃了一圈,卻冇有瞥見本身想見的人,隻是不奈道:“我不消這些!”小廝的笑僵了僵“小的當然曉得,小的是問公子是要買給……”
尹初妝正籌算持續做一個透明人,就聞聲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看你左邊。”
尹初珩沉吟了半晌,才道:“這件事官府處理不了,白忱,你去冷府看看,千風返來了冇有。”
尹初珩的目光一亮,昂首看向二樓。
門被俄然翻開,激烈的日光刺得尹初妝一陣恍忽,有些狼狽的眯了眯眼。
輕梧抹了把眼淚,在白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那少爺現在應當如何辦啊?蜜斯她……”
尹初珩捏著那張信紙,直接去了北陵城中最大的香粉鋪子——冷胭坊。
男人冷冷的目光望過來,尹初妝吞了口口水,但還是硬著頭皮指了指窗戶,然後搖了點頭。
尹初妝扭頭看了一眼,卻見她左邊的牆上恰好有一個狹小的窗子,透過窗子恰好能夠瞥見一棵方纔抽芽的大樹。
尹初珩站起家,一邊走一邊對輕梧道:“折騰了這好久,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聞袖的目光終究從尹初妝的臉上略微挪了挪,但目光一觸及到男人的臉倒是一副冷傲之色“我隻是傳聞雲尚書之子是大靖第一草包,可你倒是給了我太多欣喜。”聞袖鬆開鉗住尹初妝的手,身後早已有人端了椅子來,她慢悠悠的坐下,接著道:“說吧二位,你們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尹初妝被綁的動靜傳回尹府時已是第二天,輕梧跪在大廳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少爺,都怪輕梧,是輕梧冇有看好蜜斯,害得蜜斯不見了,請少爺懲罰奴婢吧!嗚嗚嗚……”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瞧見我嗎?怎的本日竟然親身找上門來了?”蘇胭說完這句話,便回身進了屋。尹初珩站在原地,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黯然,很久才抬腳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