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師兄,這事就這麼算了嗎?那我們操心策劃多年,豈不是全華侈了?”左思右想都感覺不甘心的火螢兒撇了撇嘴,仍抱著一絲但願問。
落日垂垂西下,六合如同血染的色彩,滿目紅霞覆蓋著麵前的男人,紫袍黑髮無風主動,遠山近水如同誇姣的畫卷,襯得他愈發豐神俊朗,妖異無雙。
但是,天香穀固然重創了“緣風卿”,也讓蒼雲門的掌門楚君離喪失了一名愛徒,重傷了掌門首徒,他們本身也冇有落到太多好處。先是尹修重傷,冇法馭劍,這才租了這輛商船回程,再是楚君離第一時候請出了清閒派的天機真人,表示蒼雲門對緣風卿是魔胎一事毫不知情,也情願同仙門正宗聯手除魔的公道態度,這才粉碎了天香穀想要藉助“緣風卿”一事連帶打擊蒼雲門的實在詭計,讓上官虛和火螢兒非常懊喪,並肩站在船板上相對無言。
此人黑髮如墨,紫袍如新,虎魄的雙眸炯炯生光,隻是眸中充滿血絲,像是怠倦不堪。
以是當上官虛查到緣風卿就是當年被他一劍射殺卻被人救走的魔胎時,立即同火螢兒製定了詳細又周到的公判打算,為保萬無一失,還特地請出閉關多年,一貫很少出世的尹修師叔,這才變成了鳳凰鎮的一夜悲劇。
“你莫非忘了莫師兄的訓戒?他畢竟是天香穀的穀主,蒼雲門現在又有清閒派撐腰,我們莫非要跟莫師兄對抗不成?”提起此事,上官虛的神情隱有不快,卻還是減輕證據提示火螢兒,不能過用心急,反而肇事。
現在,方纔從鳳凰鎮返回的天香穀世人正租了一輛商船沿著縈江逆流而下,朝東南邊向的天靈山緩緩前行,天靈山也是靈川大陸上的三大山川之一,除了清閒派占有的青坤山和蒼雲山以外,當屬天靈山最為占地廣漠,靈氣濃烈。
聽了她的話,血畫淺淺一笑,笑容卻毫無暖意,有的隻是無儘的冰冷徹骨,“三昧真火?憑他那點修為,還傷不了本君。”
見他說的如此輕巧,彷彿是在欺侮尹師叔和天香穀,上官虛神采發青道,“你這妖人,竟敢如此口出大言,既然之前讓你幸運逃脫,不如就讓我來替仙門正道除妖伏魔,用你的妖血來祭奠縈江之水!”
上官虛負手瞻仰著垂垂西移的陽光,歎道,“還能如何?那楚君離比狐狸還要奸刁,獲得動靜後立即請了天機真人過來,我們又能說甚麼?莫非這麼快就與蒼雲門撕破臉嗎?”
唇角勾起,白淨如玉的臉上現出個似笑非笑的神采,他不經意的伸手摸向右邊臉頰,那邊有一道約莫七寸長的疤痕,如同一條蚯蚓爬在臉上,為他妖豔無雙的麵孔憑添了一份險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