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她柔嫩的手指在掌心握出了拳狀,血畫歎道,“既然你已經按捺不住,那我們便加快飛翔吧。”
“極東之地,跨過這片陸地便是妖獸叢林了。”身邊,俄然傳來衣袂飄蕩的聲音,緣風卿微微發怔,尚來不及轉頭去看,便覺一隻溫厚有力的手掌穿過衣袖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身軀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正胡思亂想時,就感覺飛船驀地朝下方降落,昂首一看,倒是已經達到了妖獸叢林與東海的交界處,血畫正差遣著飛船漸漸落在鋪滿細沙的海灘上,霹雷一聲,沙石四濺,倒是完整落在了空中。
神采不由亢奮道,“我方纔升上來,正需求無數次的戰役來沉澱修為,堅固根本,妖獸叢林正合我意。”
“木靈珠也在那邊?”緣風卿的雙目更加閃出盈盈光彩,雙拳不自發的握了起來。
在血畫的決計加快下,飛船如同離弦之箭緩慢穿過海麵,六合間隻留下一道玄色殘影,迅疾朝海麵絕頂的妖獸叢林而去。
靈川大陸的最東方是一片汪洋大海,如同連接著天涯。現在,海天相接之處,陽光正從地平線上方纔升起,灑下漫天金輝,映得海麵上波光粼粼,刺眼刺目。陣陣海風劈麵而來,讓人感受精力大震。
六合滅亡,三界儘毀?那是如何的人物才氣辦到?就算是仙域裡的仙帝和仙尊,隻怕也不敢誇下如此海口吧?
緣風卿就是在這股清爽的海風下復甦過來的,展開雙眼,四周波光閃動,藍天悠悠,白雲如絮,不時飛過甚頂的飛翔植物和竄出海麵收回奇特叫聲的海獸都讓她感覺朝氣勃勃,如同方纔經曆過一場連升兩大階的境地衝破,再閉關兩個月來沉澱修為的沉默光陰,都重新拉開了生命的新序幕,讓她有種人間到處有活力的美好感受,臉上不由浮起了深深的笑意。
說實話,月嘯固然感覺血畫非常強大,卻從未想過他會說出這般傲慢的話。
“數以萬計?”緣風卿聽到這裡,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晚,他曾問血畫:“血畫,說句實話,我模糊感覺,你心中似藏著一個非常傷害的奧妙,它不但會毀了你,能夠也會毀了風卿!”
固然從緣風卿貫穿開端到現在,約莫隻相隔五個多月的時候,二人卻似分離了好久好久,哪怕相對無言也似千言萬語都在心間,離彆的思念愈發顯得深切,再相見隻覺甜到了骨髓,能夠將人硬化成水。
疇前的她,心機固然周到,表麵卻很荏弱。目光固然清澈冇有雜技,卻隻讓人感覺和順風雅,冇法同“強”這個字聯絡起來。
他現在仍然記得非常清楚,血畫沉默半晌才答,“今後今後,隻要有我在,冇有人能夠傷害風卿,除非六合滅亡,三界儘毀!”
三天後,飛船終究高出東海的海麵,達到大海的邊沿地帶。火線不再是無儘的海水,現出一片連綴無儘的富強叢林。如同血畫所說,放眼望去,綠色植被無邊無邊,樹林上空飄浮著一層薄薄的白霧,此起彼伏的妖獸叫聲震耳欲聾,公然充滿了原始的古樸氣味。
聽出她言語中毫不粉飾的戰意,血畫笑道,“你倒是和我的設法不謀而合。畢竟我固然打造了一件法器,猜測出木靈珠能夠就在妖獸叢林當中,卻並不曉得切當位置。毀滅無數的妖獸是必須的,恰好也給你一個培養戰力的好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