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後,馬車方纔跨過中原地帶,即將靠近西部的邊沿地帶,天氣方纔擦黑,月嘯俄然拍了拍大腿道,“對了,我們現在既然竄改了身份,是不是也該將名字換一換?不然不是白換了嗎?”
緣風卿頓了頓腳步,轉頭笑道,“前輩,你我既已定下盟約,怎能等閒懺悔。何況金靈珠落空靈氣之事你也並未瞞我,放心,承諾你的丹藥我會等此次災害過後親身送到晁氏家屬,包管數量一顆都很多。這就告彆,但願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還能有緣再見。”
一起上,緣風卿總感覺晁光的話裡帶著些斷交的意味,也不知他會做些甚麼,故而提不起甚麼興趣,很少開口說話。
馬車仍在山林中奔馳,天氣卻愈發烏黑,月嘯看出血畫和緣風卿的神采都有些不善,考慮著正欲開口和緩藹氛,便聽咚一聲悶響,馬車像是撞在了甚麼堅固的東西上,趕車的兩匹飛天駿馬收回淒厲的嘶鳴,車廂也不受節製的朝半空飛揚。
緊跟著,頭頂傳來一股濃烈的寒意,異化著森森的陰氣,氣溫驀地降至冰點,三人還來不及交換便同時撞開車廂的兩壁,尚未落到空中便聽哢嚓巨響,馬車被生生從中間斬成了兩半,斷裂的車身和車輪朝四周八方濺開,劈哩啪啦甚是熱烈。
到她現在的級彆,也算是中階修士了,並且曆經無數存亡,心誌早已果斷非常,等閒不會呈現太大的神采竄改。
早已飛身落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上的血畫眯了眯眼睛,似隨便抬了抬手臂,實則開釋出一絲氣味到那怪物身上,探查完他的氣味後,沉聲道,“竟然是一隻魔修羅!”
緣風卿在半人高的草地上滾了幾下才穩定身形,迅疾縱身躍起,卻瞥見前麵的東西時倒吸了一口寒氣。
此人站在那邊,如同頂天登時,渾身環繞的黑氣也非常陰沉,讓人感受寒意逼人。
血畫本來不是個話多之人,隻是和月嘯無事咀嚼、喝酒、下棋,倒也樂得安閒。
被他的話拉回思路,緣風卿震了震精力道,“不錯,那該叫甚麼名字纔好?”
三人神采微變,還將來得及使出術法將馬車穩定下來,便聽沉寂的山林中俄然響起一道奇特的聲音,似泉水流入小孔中的咕咚聲,又似甚麼怪物在吞嚥口水的聲音,聽來讓民氣中發緊。
轉頭看向血畫,後者的神采有些鬱鬱,心知他不肯意多談這些,便隨便說了句,“不如我們各取名字裡的一個字,雪、月、風,都是六合天然風景,合情公道,你們看如何?”
可在徹夜,她還是冇法節製本身震驚的情感,凝神看著前麵阿誰東西,半晌說不出話。